梅久出來并沒刻意束胸,
分明是簡單的上藥,本不該有半分的旖旎。
只是兩人昨日到底是顛倒了龍鳳,肌膚相親,混合了汗水。
這車廂里莫名的氣氛,便變得格外的旖旎。
梅久淚眼模糊地抬頭,就看到了傅硯辭幽深的眼眸。
“你勾引我。”
他說著,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傅硯辭身上的氣息有些冷冽,可他的吻如他這個人。
看起來云淡風輕,實則骨子里有著卷天滅地的瘋然。
讓人招架不能。
便如同那日,滾燙強壯身體壓下來,她便瞬間如繁密的大網粘粘的飛蛾,逃脫不得,不得不面對他激烈的蠻橫與霸道。
梅久的氣息亂了,腦子也如一團漿糊,本想為自己辯駁,她從來沒有主動招惹大公子。
爬床那次不算,哪里算是她勾引他?
真真是好大的一口鍋!
奈何傅硯辭并不聽自己解釋,他既認為是她勾引他,那便是等于給她定了罪。
直到唇上一疼,梅久受不了輕咬了他一下。
他這才緩緩放開了梅久。
手下卻一個用力,梅久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他已經將紗布給她纏繞好了。
真真是一心二用的典范。
梅久本就流血眼前陣陣發黑,剛才又被他親得險些缺氧,此時腦袋有些轉不動,只覺得疲累。
方才傅硯辭讓她趴下,等她上藥的時候卻是將她拉了過來。
親吻的時候,大手攬過她的腰,將人置于腿上……
是以此時,梅久正爬在他腿上,保持這一個姿勢,身體不免僵硬。
她正想翻個身挪開,就聽頭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別動。”
說著,壓住了她的手。
梅久這才后知后覺,方才她想爬起來,手無意間觸碰了的炙熱強硬。
手背被他大手一裹,捏著挪開。
梅久側頭看了他棱角分明的臉。
不得不承認,便是摒棄侯府大公子這個身份,摒棄探花郎的頭銜,再摒棄了他赫赫的軍功。
單單憑借這張臉,也有讓人沉醉的資本。
睡起來,委實不虧。
梅久思緒翻飛,隨著馬車搖晃,眼皮子發沉,還沒等到侯府,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侯府此時,也不安寧。
“侯爺,老大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昨日未必是故意的……”
侯夫人佟氏面上極其真誠,說出的話卻是火上澆油。
“不是故意?”
忠勇侯傅澈一聽這話,氣得摔了茶盞,“不是故意能將人拉到床上?不是故意能行房?昨日是他祖母的生辰,老三也就罷了,老大如今深受皇恩,領著要職,帷幕不修簡直豈有此理!”
佟氏捂著帕子,心中偷笑,面上卻哀戚,“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也不好管教……”
傅澈嘆了口氣,“這又跟夫人何干?”
難不成他的褲襠還要繼母來開鎖不成?
傅澈越想越氣,想到平日里老大對自己冷言冷語,沒有絲毫的敬重,重重地拍了桌子站起。
“別以為翅膀硬了就不服管教,今日老夫非得好好教教他!”
“老爺——”管事過來稟報,“大公子回府了。”
“怎么著?”傅澈沒好氣地甩著袖子,負手于后,“他回府還要本候親自相迎?”
管家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佟氏。
佟氏過來給傅澈順氣,“身體是自己的,老爺別氣壞了自己個兒……”
她說著,轉頭吩咐管家,“讓大公子來一趟。”
傅硯辭下了馬車,門口就有小廝鬼鬼祟祟探頭探腦,他蹙了下眉,抬手捏了捏手指,冷笑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