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做恨,一個似被搖散了架,一個卻生龍活虎。梅久懷疑他采陰補陽了。
“今日大公子不上朝?”她輕咳一聲問道,怎么這么閑?
“休沐。”
沒等梅久再次開口,傅硯辭問道:“今日你不是有事要做?”
梅久一下子想起來,她要出府去看春桃。
昨日其實她就準備伺候完傅硯辭沐浴之后,問墨風春桃家情況。
誰曾想沐浴出了岔頭,能直接浴到了現在。
她驚呼一聲就要下地,傅硯辭蓋上茶盞,單手將茶盞放置一旁。
“不必出府了。”
梅久驚愕抬頭,捂著后腰,剛想罵你這個畜生說話不算數——
誰曾想傅硯辭下一句是,“人已經領回來了。”
梅久臉上頓時一喜,漂亮話不要錢的往外蹦。
“大公子真好,大公子英明神武,真真是及時的雨,久旱的露……”禿頭上的虱子,八旬老太的裹腳布。
只可惜傅硯辭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
“收起你漂亮話。墨風——”
墨風進門行禮,“人已經帶到了廂房。”
說完,轉頭看了梅久一眼。
梅久剛醒,見到墨風下意識地低頭看了自己衣著一眼。
這才發覺衣著完好,要不是后腰疼得厲害,昨夜仿佛是她荒誕不羈的夢。
“梅久姑娘,昨日沒來得及與你說,春桃的娘,過世了。”
梅久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本已經站起的身,忽然一屁股坐回到了原處。
她忽然想到了昨日的夢。
昨日她再次做了夢,還是之前的話本子《爬床通房逆襲記》,不過她實在是太疲乏,只匆匆掃了一部分,沒能堅持看完,意識就黑甜了。
夢里那個話本子,她記得沒見過春桃與傅硯辭的車,
這次她往前翻的時候,翻到大公子處突然是空白一片,只能往后翻……
往后翻,便是春桃的境遇,她看似在侯府如日中天,一人對三公子,將三個公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娘被她奶和小姨紅杏虐待,紅杏生了兒子,在趙家站穩了腳跟,一邊折磨她娘,還一邊上門哭窮打秋風……
春桃顧及她娘,每次都將所有的錢拿出來……
可最后她奶卻將她娘的金鎖,給春桃備嫁的鐲子,都昧了下來……
春桃與二公子再次假山私會被撞破。大公子卻不動聲色。
原來傅硯辭與春桃不過是虛與委蛇,他身上有著秘密,書上說,他原本有要娶的女人……
梅久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呆住了。
抬頭看向傅硯辭——
想到昨日兩個人持久甚至可以算是酣暢淋漓的對戰。
神色十分復雜,心內冷哼:呵,男人,心里有白月光也不耽誤睡旁人!
傅硯辭徑自起身,走了過來,見她眼神不善,緩緩抬手——
梅久皺眉想躲,他卻緩緩放下,摸了摸她的頭。
“人生在世,生死無常。”
梅久沒吭聲,本要下地穿鞋,下地的時候,腿軟了一下,她反手把住床沿才穩住身。
緩緩將鞋套上。
她福了個禮,“多謝大公子,奴婢先去見她。”
“去吧。”
梅久本想大步出門,可落地像是上刑,仿佛美人魚尾巴變成人腿,走路十分僵硬。
幾乎是挪到了門口,這就是縱欲的結果!
她走到廂房,抬手本想推門,卻遲疑了一下。
她答應過春桃救她娘的,書里春桃娘雖然遭受了許多折磨,明明活得很久。
為何會突然離世?
她想不明白,唯一的答案,可能是因為書里的春桃成了姨娘能及時救治她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