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個不小心,踢高了,毽子卡到了樹杈上。
梅久正干瞪眼,身后的梅瑾蹭得一下,如猴子一般,就竄了上去。
只眨眼功夫就將毽子給拿了下來。
“輕功?”
梅瑾搖頭又點頭,“大概是吧。”
梅久突發奇想,要是能學點功夫,關鍵時候能保命……
“你練了多久?”
梅瑾道:“從三歲就開始練了。”
三歲啊……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紀,就要學扎馬步了。
她現在想學習,拍馬也攆不上了。
梅久面色不免有些失落,梅瑾看到了,“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只要開始學,都不晚,就算不能飛檐走壁,強身健體也好呀。”
梅久想到閑著也是閑著,點頭道:“也對!”
于是兩個人便一起在回廊里,扎起了馬步。
梅久韌性好,梅瑾不喊停,她就一直跟著梅瑾蹲。
腿都有些抖了,額頭也出了汗,后背也汗濕了,仍在堅持。
這頭梅瑾卻仿佛吃飯喝水一般稀松平常。
兩個人背對著月亮門蹲,誰曾想這個時候墨風憋了一泡尿,正想將東西送到位,然后找個犄角旮旯解決。
足下就快了點。
剛過了月亮門,就險些跟梅瑾撞了個正著。
“你們倆這是干嘛呢,當門神啊?”
梅瑾不敢跟墨風起沖突,連忙站直,拉著梅久站起。
“我們蹲馬步鍛煉呢。”
墨風掃了一眼梅久,沒忍住輕嗤了一聲,到嘴的刻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
他將包裹遞了過來,“接著吧。”
梅久有些奇怪,打開一看,是一個個圓滾的瓷瓶,“這是?”
墨風心道,大公子做好事不留名,他身為長隨,自然是要將禮送到位。
于是他利落道:“公子特意進宮給你求的生肌膏,涂手的,那都是宮里娘娘用的東西,千金難求,公子的心意,你切莫辜負。”
梅久怔愣了一下,看著懷里的瓶瓶罐罐,心里暖了一下。
不過隨即而來是覺得奇怪。
大公子傅硯辭該說不說,脾氣很好,身為主子也很好伺候。
不過兩人才睡了兩次,梅久再自戀,自認為她的魅力還不至于迷得他暈頭轉向,去與圣上討藥。
他這么做,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職場上,這上司莫名其妙給了你天大的好處,不是要你背鍋,就是預備將你推出去抗雷。
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過如今無論傅硯辭什么打算,這生肌膏是實打實地送到了她的手中。
于情于理,她不得不領情,于是道:“那就勞煩墨小哥與大公子說一聲,多謝大公子費心。”
墨風臉臭,“我是傳聲筒么?”
“要謝你親自謝大公子!”他急著解手,說完足尖一點很快消失不見。
梅瑾也好奇梅久手中的瓷瓶。
正好廚房再次送來了小桶奶,梅久喝了奶,又泡了手。
梅瑾拿起瓷瓶,仔細涂抹在梅久的手上。
一股清香襲來,還夾雜著冰冰涼涼的感覺,香氣令梅瑾鼻子都聳動了兩下,“好香啊……”
梅久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手,泡了幾次奶,手的確是好了許多,許多小裂口都沒有了。
這個生肌膏才不過用了一次,卻膏體細膩,涂上清涼不粘手。
抬手一看,手嫩了不少。
古人的智慧啊,宮廷里的確能工巧匠輩出。
她看了瓷瓶一眼,忽然想到了春桃的傷。
回春堂是治病救命的地方,春桃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大造化了。
至于身上的傷留不留疤痕,回春堂的祛疤膏價格不貴,可應該效用不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