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梅久將耳環盒子拿起。
“我來我來——”梅瑾跟梅久搶,梅久沒搶過她,只好作罷。
兩人出門,“主子,去哪里?”
梅久指著不遠處的藥房,去那里。
藥房不忙,伙計在柜臺上支著胳膊正打瞌睡,
梅久兩人進門,他懶洋洋地問,“哪里不舒服,號脈在側門,號脈過后交了錢,來我這里抓藥。”
梅久走進,“我沒不舒服,只是來抓藥,我想抓點珍珠粉。”
伙計沒想那么多,“要多少?”
梅久一時不知道春桃想要多少,于是小聲道:“一兩銀子吧。”
“好嘞。”伙計拿著撐桿撐出了,包好遞了過來。
梅久看著手里滿滿一包,手里掂了顛,能有一斤。
想到方才那首飾店里的散珠,一兩銀子也就能買二十個,二十個珍珠肯定磨不出這么多粉。
梅久滿意地付款,梅瑾抬手接過來。
“主子真聰明。”她方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梅久笑道:“窮才是治療一切的根本啊。”
想當年她買東西,拼西西軟件,有的東西收納架,價格好幾十,可換了搜索詞,價格立馬幾塊錢。
珍珠磨粉,可她剛才忽然想到珍珠粉本身是藥啊。
珍珠本身就有鎮心安神,清熱息風,明目去翳,潤膚祛斑之效。
來藥房碰碰運氣,顯然她運氣不錯。
她又出門去了成衣店買了男女各兩套衣服,粗布的,等以后有機會給她爹娘。
鞋子本也想買,可古代為了盡孝,鞋子都是自己做,梅久想了想,打算以后自己學一下。
“走吧。”她這次拍了拍胸前的銀票,“去平遠賭坊。”
平遠賭坊本身就跟鬼市挨著,梅久和梅瑾一路來,先后看到了兩個人歪歪扭扭的滿臉血地從巷子里經過。
一人捂著臉,顯然牙掉了,鼻子竄血。
另外一人腿被打斷了,一瘸一拐往外走,走得不遠的一條路,地上拖著長長的血印子。
梅久捂著胸口,此時不覺得銀票沒捂熱乎了。
只覺得銀票是燙手的山芋,恨不能立刻丟出去,保一家平安。
“二爺……行行好吧……”
“上旬你就說前日還,前日去了你又說明日也就是昨日還,今日已經是今日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二爺我時賭坊的狗,可這狗也不是你能溜的,耍我?”
“二爺……再給我一日,我明日——”
晏二爺一口吐沫吐在那人臉上,面無表情地吩咐道:“把他腿打斷。”
“二爺,不要啊,二爺行行好——”
“今日要不是在碼頭將你捉回來,你早順舟南下了,到時候這帳不平,被打斷的就是我的腿!”
巷子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晏二爺側頭看向不遠處,“喂——”
“躲在那頭的,出來吧,衣服都漏了。”
梅久大.大方方出來,“晏二爺。”
晏二爺支棱著二郎腿原本剔著牙,見到梅久側頭將牙簽呸了出去,二郎腿放下。
本想起身,可身后還有許多打手,于是他勾手,“沈……沈璟家人。”
梅久沒想到他還能記住她,“是的。”
晏二爺面色平平,似乎不想見到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是求寬限多久的?”
梅久一怔,忽然想到這些賭徒基本上嘴里沒有實話,今日寬限明日,明日拖延后日……
顯然晏二爺料定她湊不齊銀子,以為她過來是求情寬限的。
“這次還是單付利錢?”他到底是站了起來,彎腰看向梅久,臉上似笑非笑,“要不你還是陪老子睡一宿……”
“你錢很多么?”
梅久抬眸看著他道,“晏二爺家財萬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