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嘆了一口氣,剛想說什么嘴被傅伯明摁住,不讓她說話,于是她隨手抄起身邊的拐杖在地下刨了兩下,傅伯明不解,松了手:“什么意思?”梅久指著坑道:“坑里也有你。”
梅久的本意是指深山老林,危難當頭,不要胡鬧,奈何傅伯明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他盯著坑良久,又看了看周遭:“倒是個風水寶地,不失為一個好的埋骨之地。”
說著他竟然真的朝坑里走去,他一條腿受傷,單條腿蹦,準備往坑里跳,就是坑兒有點兒小,梅久嚇得趕緊一把拉住他:“二公子,我逗你呢。”給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埋了他,那之前不是白救他了嗎?
“你的一番苦心我自然不能辜負”說著還要往坑里跳,梅久不得不雙手摁住了他的肩膀,服軟道:“二公子,我真是逗你玩兒的。”
傅伯明從善如流的雙手回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笑道:“沒看出來嗎?我也是在逗你玩兒。”
梅久無奈:“咦,有鳥。”引開了傅伯明的視線,樹上真有個鳥窩。
梅久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仰頭往上看,樹很高,沒有落腳的地方。
梅久沒穿越前,小的時候很淘氣,經常上山爬樹,下河撈魚。外婆家房后就是一條河,河水退潮后,在岸上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洞洞,若是用竹簽或筷子往里一插,就能挖到許多小螃蟹,小時候她很喜歡玩兒,但是外婆不讓,所以總是趁著外婆睡著以后偷偷溜出去。
她最想不通的就是分明看到外婆已經睡了,她去河邊抓螃蟹的時候總能被及時發現,被風風火火趕來的外婆制止住。
等后來長大了才想到,應該是鄰居看到了,告訴了外婆,此時看到鳥窩,她想到了兒時的趣事。不禁想躍躍欲試。
她抬手剛朝手心哈了兩口氣,身后傳來了傅伯明的聲音:“你確定?”
“確定”梅久上前兩步湊近大樹,這個樹有點兒圓,無處落腳,她不禁想到兒時電線桿子上面,換電線的人用彎刀式的木頭往上爬,她想了想抬手抱住樹,兩條腿爬了上去,爬了三步之后刷的一下,掉了一步,盤到五步,刷的一下,又往下掉了兩步,中間再次努力——刷一下,直接一燎到底又落回原地。
身后響起“噗嗤”一聲,梅久沒回頭,臉色有些紅,這胸太大了,耽擱她爬樹。
可是輸人不輸陣吶,她硬著頭皮再次嘗試了一下,這次她調整好了技巧,不急,不虛。
慢慢往上挪,一步一步往上挪,終于夠到了鳥窩,鳥窩里面有六枚鳥蛋,她想了想,拿了四枚揣入懷里。然后從樹上一點兒一點兒溜了下來。雖然很小心,可手還是被樹皮刮破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梅久笑嘻嘻的,獻寶一樣的從懷里掏出鳥蛋:“看看,早餐有了。”傅伯明目光卻落在她的手上,其實從昨日他就看到她手上的劃傷,只是今日又多了一份兒,他小聲問道:“疼嗎?”梅久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一下。
搖頭道“不疼”
她將4枚鳥蛋煮熟,撈出兩枚,剝了皮,分給傅伯明一枚,自己吃了一枚,另外兩枚暫時沒動,以備不時之需,傅伯明目光看向鳥巢問道:“全拿來了嗎?一共有幾枚?”梅久頓了頓道:“鳥巢里面有六枚,我留了兩枚,拿了四枚。”傅伯明問道:“為何不全部拿走?”
“做人總要留一絲余地。”
梅久想到鳥兒辛苦下蛋,覓食回家,開門一看,蛋都沒了,天都塌了。所以留了兩枚,并沒趕盡殺絕。
傅伯明嗤笑一聲道:“婦人之仁。”
“你若是還餓,這兩枚你也可以先吃。”
傅伯明搖搖頭。站起來:“走吧,再晚一會兒,殺手就該到了。”
梅久震驚抬頭:“殺手?深山老林有殺手,還有殺手追殺,沒完沒了了嗎,這不是。”
她一個丫頭哪來這么大面子,值得千里追殺。
傅伯明側頭看向美酒,嘆了一口氣道:“以你偷蛋還給人留倆的善良秉性,自然不會學會趕盡殺絕,只是在我們這個位置學會做事第一項就是除惡務盡,斬草不留根。”
傅伯明道:“若我是你,剛才的鳥蛋,不但所有的蛋都拿走,還要守著呢,等著兩個鳥回來,雙雙拿下,當做今日的午餐和晚餐。”
梅久:……
傅伯明:“以昨日我們落水的水流流速和時間推算,若是專業的殺手很容易猜測到我們現在的位置,所以后續肯定會有人繼續追殺我,眼下我們必須立刻起身。”
梅久起身到:“還等什么?”說著將東西整理了一下,拉著傅伯明
“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