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依舊不斷的加重力道。
只聽到咔嚓一聲。
她終于掐斷了夏靈的脖子。
……
姜辭憂猛然醒了過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她環顧四周。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舒適的沙發之上。
姜辭憂猛然坐起來。
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我殺人了,殺人了。”
剛剛她殺死夏靈的一幕不斷的沖入她的腦海之中。
讓她思維混亂,呼吸急促。
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的跟前。
溫潤的聲音從她的跟前傳過來。
“你沒有殺人,剛剛你發病出現了幻覺而已。”
姜辭憂捧著自己的臉,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把她給殺了。”
隨后,她冷靜了一下。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牛奶:“蕭醫生,我是怎么過來的?”
蕭鶴川說道:“你發病之前給我打了電話,我根據定位就到了,我到的時候,你的車子停在路邊,你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
這些,姜辭憂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姜辭憂緩了一會兒:“藥沒了,你再給我開點藥。”
“好。”
蕭鶴川說道:“你的病已經穩定很久,怎么又突然發作了?是因為這本日記本嗎?”
蕭鶴川找到姜辭憂的時候,她的手里便是緊緊的攥著那本日記本。
蕭鶴川將日記本遞過去:“你放心,我沒有看。”
姜辭憂卻沒有接過來:“你可以看,或許對治療我的病情有幫助。”
蕭鶴川是姜辭憂的心理醫生。
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全部事情的人。
無論是當年自己被性侵的事情,還是嚴楓和夏靈的事情,亦或是自己三年前包養了一個小白臉。
可以說,她在他的跟前沒有絲毫隱私。
但是,后來姜辭憂病情穩定之后,他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聯系了。
蕭鶴川收起日記本:“好,那這本日記本就先放在我這里。”
姜辭憂似乎清醒了:“我的手機呢?”
蕭鶴川將她的包遞給她。
姜辭憂打開手機一看。
竟然已經凌晨四點。
姜辭憂驚訝了一下:“我睡了這么久?”
蕭鶴川說道:“中途你醒了一次,解離癥發作,你想殺了我,我給你注射了一支鎮定劑。”
姜辭憂不僅抑郁癥,還有輕微的解離癥。
只不過至今為止,包括今天,解離癥只發作過兩次。
解離癥發作的時候,姜辭憂會失去自我,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甚至會出現其他人格,發病之后也會失去記憶。
第一次發病,便是割腕那天晚上。
事實上,她是如何割腕的,她自己也不記得。
姜辭憂竟然不知道自己會被夏靈的日記刺激的解離癥發作。
她并不認為自己的承受能力這么弱。
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病情惡化了一些。
姜辭憂抬頭,目光不自覺得落在蕭鶴川的脖子上。
那里果然有一個紅印。
原來自己殺夏靈的幻覺也并不僅僅是幻覺。
“對不起,蕭醫生。”
蕭鶴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的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你我之間,不必這么客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