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的是。
他已經那么努力了,連他都徹底淪陷了。
姜辭憂怎么還能這樣清醒?
“被砸一下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你打電話給高岑,讓他帶你去醫院。”
姜辭憂看到已經有鮮血從薄靳修的指縫中滲出。
其實她砸的時候,控制了力道。
看上去挺嚴重的。
但最多就是破點皮,流點血而已。
而且砸的是額角,隱在頭發里面,將來也不會在他那張俊俏的小白臉上留下疤痕。
她有著分寸呢。
“你竟然砸我……”
薄靳修的聲音已經弱了下去。
眼中的幽怨和震驚此刻被迷茫和傷心取代。
姜辭憂嘆氣。
完了他現在更像小狗了。
一只被人拋棄,淪落街頭的小白狗。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砸你,我去給高岑打電話,好嗎?”
高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總裁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上。
眼神空洞,滿臉神傷。
而且他的額頭還壞了,又紅又腫,還流著血。
高岑嚇壞了。
連忙小跑進屋:“總裁,你怎么了?”
薄靳修不說話。
堂堂京圈名聲赫赫的太子爺一副失魂落魄,看著竟似要哭的模樣。
高岑直接問姜辭憂:“總裁怎么了?”
“沒事,腦袋被臺燈砸了。”
姜辭憂說的漫不經心:“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沒真的砸,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高層的表情變幻莫測。
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生氣,到最后一臉無語和心疼。
“姜小姐,你怎么能用臺燈砸我們總裁呢?我們總裁到底做了什么,你要如此對他?”
高岑平日里也是高冷掛的。
此刻卻也被氣的顧不得維持自己的形象。
姜辭憂慢悠悠的說道:“他對我耍流氓。”
高岑:“……”
……好吧。
高岑轉過頭去,聲音細弱的跟蚊子一樣:“總裁,你怎么能耍流氓呢,我送你過來是讓你傾訴心聲的,你怎么能對姜小姐耍流氓呢?”
高岑也是一臉尷尬。
他一邊扶起薄靳修,一邊對姜辭憂說道。
“對不起啊,姜小姐,我們總裁喝醉了。”
“喝醉了就是他發酒瘋耍流氓的借口,下次再這樣我直接報警。”
姜辭憂雙手環臂,聲音淡漠。
高岑再次在心底感慨女人無情。
其實,情侶之間過激一點怎么能算得上耍流氓呢。
只不過高岑也知道。
這兩個人現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在總裁的心里,姜辭憂還是他深愛的戀人。
而站在姜小姐的角度,他們已經分手了。
高岑陪著笑臉:“不會有下一次了,姜小姐,您大人有大量。”
姜辭憂擺了擺手:“好了你帶他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高岑覺得他們家老板實在太慘了。
白天剛去醫院打點滴,半夜還要去醫院包扎傷口。
他們家總裁,怎么偏偏喜歡上姜小姐這么狠心又清醒的女人。
難怪總裁不肯將實情告訴她。
姜小姐這樣清醒,要是知道和總裁在一起的諸多風險。
肯定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高岑嘆氣。
他們總裁,以后可有的受了。
薄靳修離開之后。
姜辭憂躺在床上。
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說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是假的。
現在每每睡不著的時候,姜辭憂就格外想念這個男人的懷抱。
她當然動心也動情。
只是姜辭憂知道。
她不能再陷進去了。
會要了她的命。
無論如何,命最重要。
姜辭憂堪堪只睡著了兩個小時。
翌日一早便去了機場。
從容城沒有直接到巴黎的航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