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的眼眶都紅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師父都一把年紀了,師兄,他到底做了什么,你要這么對他?”
厲云霆的目光盯著姜辭憂眼角的淚珠。
眉頭微微蹙了蹙。
厲云霆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開口:“你跟我出來。”
姜辭憂開口:“你放了師父。”
“放他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不再折磨他。”
姜辭憂知道這其中肯定千絲萬縷。
師兄也絕對不可能因為她的三言兩語放人。
但是師父不再受到折磨已經是厲云霆最大的退讓了。
并且姜辭憂還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厲云霆已經轉身往外走。
姜辭憂也跟了出去。
等到姜辭憂一步步走上階梯的時候。
再轉頭。
發現鐵籠已經從水牢里面升起。
姜辭憂終于稍微松了一口氣。
她轉身上去。
雖然是一步步的往上走。
但是每走一步,姜辭憂的心里都越發的沉重一些。
上去之后。
姜辭憂也是開門見山:“師兄,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和師父之間又有什么恩怨?”
“還有,你跟蘇煙是什么關系,天堂島背后的主人就是你是不是?”
“你隱藏在背后,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姜辭憂一股腦將心里所有的疑惑全部說了出來。
反正現在基本上也已經全部撕破臉了。
厲云霆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開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厲云霆繼續往外走。
姜辭憂也跟了上去。
最后厲云霆帶她去了后山。
后山是無數的墳塋。
而且似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墳。
墳塋頹敗,墓碑傾塌,大部分被隱沒在黃草叢中,蒿草瘋長,幾乎要將那些凸起的土丘完全覆蓋。
風吹過,草葉沙沙作響,似是地下亡魂的低語。
現在正值中午。
五月的天氣正是舒適。
正午的陽光并不刺眼,溫暖和煦。
但是看著這些黃草叢中橫七豎八的墓碑,只覺得像是置身地府,陰氣森森。
但是姜辭憂并不害怕。
厲云霆將她帶到這里,一定是要告訴她一些秘密。
姜辭憂靠近最近的一個墓碑。
撇開上面的荒草。
斷碑殘碣半掩于厚土之下,露出一半碑身,銘刻的姓氏已被風化侵蝕的只剩下淺痕。
但是姜辭憂還是依稀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上官禹之墓”
姜辭憂又看了一下周圍其他的墓碑。
“上官堯之墓,上官江淮之墓,上官睿之墓,上官悅喜之墓……”
姜辭憂看到這些墓碑幾乎都是姓氏上官。
當然也有其他的姓氏。
但是其他姓氏之前也冠上了上官之名。
并且聽上去像是女子的名字。
也就是說,即便不是姓氏上官,也是上官家族的女眷。
姜辭憂突然想到了師父說的那句:“你師兄是上官家的后人,他背負著血海深仇云云……”
此刻,姜辭憂似乎明白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