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看到一個小團子抱著一個女人大哭。
煙花也不看了,不自覺的就讓出一個圓形的位置。
姜辭憂還沒有反應過來。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定定的看著姜辭憂。
那種眼神,癡癡的,似乎不敢相信一樣。
小團子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然后蹭到了薄靳修高定的西褲之上:“爸爸,我找到媽媽了。”
姜辭憂這才知道這位男士和小團子的關系。
看上去是小團子的爸爸。
不過仔細看,小團子就是他的縮小版。
這一看就是父子。
他如此驚慌的表情,一定是又害怕小團子走丟吧。
姜辭憂正想開口。
男人突然上前一步。
一下子將姜辭憂抱入懷中。
姜辭憂毫無防備,身體后傾,差點摔倒。
但是又被男人緊緊的拉入懷中。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他的身體在發抖。
他的手臂收的很緊。
姜辭憂只覺得無法呼吸。
好像要將她納入骨子里一樣。
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熊抱。
姜辭憂覺得很意外,很無理。
但是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沒有將他推開。
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任憑他抱得越來越緊。
那一瞬間。
腦海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劃過。
姜辭憂只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熟悉到身體似乎出現了某種肌肉記憶。
她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想要抱住男人的后背。
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為什么這么好聞。
為什么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還有一點。
為什么她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那種感覺,像是心底流淌的泉水,這一瞬間,突然沖破了礁石,泛濫成災,變成了洪荒大海。
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過來。
她輕輕的去推身上的男人:“你們認錯人了。”
姜辭憂通過小團子兩次見面喊她媽媽。
加上這個男人的反應就判斷出來了。
肯定是認錯人了。
因為這個男人的氣質,并不像是占人便宜的下流之人。
薄靳修緩緩的放開姜辭憂。
她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這讓薄靳修稍微清醒了一些。
剛剛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見到了姜辭憂。
那樣真實,又那樣夢幻。
姜辭憂說的是日語,薄靳修聽的懂。
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也保持一段距離。
剛剛,他是真的失控了。
他也不想擁抱除了姜辭憂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但是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就是姜辭憂?
薄靳修覺得自己魔障了。
薄靳修突然開口:“你是鈴蘭小姐?”
姜辭憂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
薄靳修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追問:“你不是去北海道了嗎?”
姜辭憂愣了一下。
“什么北海道?”
薄靳修瞬間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冒昧的問一下,鈴蘭小姐的父親身體怎么樣了?”
姜辭憂更是不解:“我父親早就去世了,您為什么這么問?”
佐木楓曾經跟她說過,她的父母早就去世,她無依無靠,現在只有佐木楓和佐木夏兩個親人。
薄靳修的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為什么他們的鄰居說他們是回北海道探望病重的父親。
為什么在金月屋不到一天,隔天就出現在迪士尼。
像是在躲避什么。
而眼前的女人似乎一無所知的樣子。
那么問題就出現在她丈夫的身上。
薄靳修盯著眼前的女人,心里又緩緩的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情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