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沉默幾秒,說道:“打apex。”
“切!”
陸悠吹了一口茶杯上的熱氣,不屑的說道:“說的高大上,結果不還是打游戲?”
“她是徐年,不一樣的。”
陸悠臉上嘲諷的意味更加濃厚,說道:“大家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哪不一樣了?”
“她以后能跟我領證,你可以嗎?”
“說到底還是重色輕友!”
“我們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間因長時間不聯系而導致的些許古怪氣氛隨之恢復正常。
“李瑜,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說。”
“你那封信,有后續嗎?”
李瑜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說道:“有。”
“說說看。”
“我爸帶我去了一趟爺爺的墓前。”
“你爺爺?”
陸悠眉頭一挑,驚訝的說道:“難怪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家有這個人物,原來是埋了。”
“我爸還跟我講了一堆過去的事,什么家庭破爛,創業艱辛之類的,大致就是解釋他為什么會用這種嚴父慈母的方式來教育我并向我道歉。”
“你原諒他了嗎?”
“怎么可能!”
李瑜握緊拳頭,正想要砸在桌面上,但想到還有兩位女生在場,不適合發脾氣,只好深呼吸幾下,將情緒控制好。
“我十幾年承受的壓力,就由他輕飄飄幾句話帶過,這河里嗎?現實生活又不是二次元,靠把嘴就行了。”
陸悠沒再多說。雖然他和李瑜稱兄道弟的,但終究是局外人,不能干涉別人的家事。
“那以后你打怎么和你爸相處?有沒有什么想法?”
“沒想法,船頭橋頭自然直。”
“你和徐年的事呢?”
“他早就知道了,讓我懂分寸,別踩紅線,能做到他就不干涉。”
隨后,兩人像是事先約好一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將話題轉移開。
“不說我了,你呢?你和唐婉這種談上的,暑假肯定過的很愉快吧?”
“一般般。”
陸悠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著坐在沙發上和徐年有說有笑的唐婉,心神安定。
“前一周各自出門去旅游,來了個短期異地戀,后兩周都在學習,準備九月份的省賽。”
“暑假也這么拼?”
“她想進國家集訓隊拿保送名額,不拼不行。”
“嘖嘖嘖!”
李瑜搖搖頭,贊嘆道:“你們真厲害!我競賽就是湊個熱鬧,完全沒想過要走多遠。”
在李瑜的觀念里,高中辛辛苦苦學了一個學期,暑假的時間就是拿來玩的,但凡看一眼學習資料都是對不起自己,更遑論刻苦奮斗了。
“沒什么厲害的。本質上就是個類似高考選拔人才的機制,給真正的偏科人才一條道路。”
當然,陸悠指的偏科,是真的在某一科目上有出色天賦的人,而不是數學考九十,英語考六十的這種。
他們又聊了一會,服務員就端著各類佳肴走進包廂,兩位女生場地也從沙發轉移到餐桌。
在四人愉快的交談中,新學期悄然來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