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就如周無漾所說,“飛機男尸”的這個案子被準時登在了網上。
此刻指揮這一切的人正在張諾所說的廢棄工廠里找著線索。
“周隊,這里的空氣挺嗆啊。”
張迎深吸一口氣,嗆得咳嗽了半天。
周無漾立馬把口罩甩給他:“趕緊戴上。”
隨后又掏出了一個扔給了身后的姜濤:“你也是。”
姜濤沒說話,但卻把口罩及時戴上了。
廠子很破舊,就是張諾所說的一個廢棄工廠。
剛進來的時候門外還上了一把鎖,還是周無漾撬開的。
里面有一張很大的桌子,但并不是一整個,而是幾個桌子拼接而成,拼成了一條很長的方桌。
這明顯是兇手自己運上來的,也就是說,這里除了兇手,可能就沒有別人知道這個地方了。
周無漾戴著手套的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
抬起手,白色的手套并沒有被染黑,顯然近期還有人使用過這里。
“提取一下這里的指紋。”
周無漾吩咐著在場的警員。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并不少,大多數都是一些提取濃縮的器械。
這些儀器被清理的很干凈,看起來幾乎一塵不染,看來這個兇手十分謹慎,可能每次用完之后都會及時清理掉。
“周隊!這有一個本子!”
突然一個警員把本子拿到了周無漾的面前。
周無漾看著他手里的本子,抬手接過。
上面記錄的都是如何提取咖啡因,還有一些實驗失敗的記錄。
周無漾仔細盯著前面的字看了幾眼,隨后眉頭一皺,又快速地往后翻了幾頁。
“怎么了?”
看到周無漾眉頭緊皺,姜濤知道他這又是發現什么了。
周無漾把手里的本子遞給他:“你發現什么沒有?”
姜濤接過來仔細看了幾眼,隨后又像他似的往后翻了幾頁。
這些乍一看都沒什么問題,只不過頁面都有些臟呼呼的,看起來不太整潔,幾乎到最后一頁都是這樣。
而且上面的痕跡并不是灰塵,也并不是掉在地上沾染的泥土,而是上面的字被蹭花的痕跡。
“你是說這些被蹭花的字?”
姜濤看著周無漾問道。
周無漾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一張或者兩張這樣,那還可以解釋為他不小心蹭到的,可是這么多張都這樣,那就沒法再說這是不小心或者是巧合了。”
“這能證明什么?”
姜濤心里隱隱約約覺得這好像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證明寫這本筆記的人,是個左撇子。”
是了,只有左撇子的人寫字才會被蹭花。
因為左撇子的人是用左手寫字,而我們正常的書寫順序又是從左到右。
如果用左手從左到右寫,那每寫一個字都會被蹭花,當然,如果有非常良好的書寫習慣或者使用那種速干的筆除外。
而面前寫這篇筆記的人顯然不是上述的這兩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