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冒著大雨趕回來,他先去換了一身衣服,才過來這邊烤火。
“女郎,三河縣那邊及時發了警報,如今那倒塌的官道已經被封鎖,并無人員傷亡。”
“嗯辛苦了,康明再喝碗姜湯!”李扶音點頭,把一旁的姜湯推到他面前。
康明沉默,看了一眼知春,果然是無奈的眼神。
“女郎,這是你的。”
“嗯,我沒喝過。”
“我的意思是,是你要喝的!”
“可是我身體很好,不需要啊!”李扶音無辜臉。
康明繼續垂死掙扎:“若是大人知道我喝了你的姜湯,我會挨板子的。”
“沒關系,我不生病,我阿爹不會知道的!”
僵持不下,加上知春沒有反對,他一把接過,仰頭灌進去。
滋味雖然不好喝,但是身體總算暖和起來。
李扶音再次嘆了口氣,閑暇之余,聽雨聲是一種享受,如今被困在一個地方,倒是難捱了。
“女郎無需憂愁,明日一早,這雨就停了!”袁禾安慰。
李扶音相信老牌農民的眼力,聞言神色輕松下來。
她對上莊頭妻子懷中女童懵懂的眼睛,沖她笑笑,把一旁的板栗遞過去。
“來,給你吃。”
“多謝女郎。”
女童軟軟糯糯的聲音讓李扶音笑瞇了眼,她問起莊頭:“我聽莊頭的聲音,不是江南人。”
莊頭點頭:“女郎聽得沒錯,鄙人是泉州人,因為那邊海匪盛行,這才背井離鄉,僥幸被夫人收留,得幸夫人看中才被安排到這里干活,一家子也算過上了平和的日子。”
“海匪?”江宜柔有些好奇,“是跟江南的匪患一樣嗎?”
“不盡然,泉州的匪患多是早些年流落在外的前朝人,后來見霽朝日子好過了,這才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不知從哪個海岸冒出來,肆意搶劫一番后,再次離去。
也有人會打劫路過的商船,所以泉州如今的商路漸漸落寞了。”
蒙羨嘆息道:“如今朝野上下的關注皆在突厥,倒是無力兼顧泉州了,泉州守備我認識,他是個能頂事的武將,雖然不能除盡匪患,但是能保一方平安。”
“是白大人嗎?”莊頭一臉驚喜,“我聽聞路過的老鄉說起他的事跡,十分英勇不凡呢!”
“你口中的白大人叫白威的話,就是他。”蒙羨點頭。
“是白云姐姐的阿爹嗎?”李扶音眼睛一亮,她對江宜柔說,“宜柔,白云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郎,若是你們認識,說不定你也會喜歡上她的。”
“哦,她是什么樣的人?”江宜柔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