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舒雅也藏拙了,她出手之凌厲老辣,絲毫不輸那些刺客,明明可以靠實力殺人的啊。
一時間,舒雅配合洪七,竟挽住了頹勢,只是劉雄氣機雄渾,這長久下去,兩人就算連手,最后也未必是劉雄的對手,再說,劉雄身后還有三十幾個幫手。
想到這里,許少安轉頭,向著劉雄飛奔而去,手中一柄霜雪再不藏拙,“蕩劍式!”一聲吼出,這氣勢就上來了,其實沒什么蕩劍式,不過這一招游龍劍法,卷起了雪花,看起來也煞有介事,一劍襲來,劉雄不得不閃避,他手中斷刀無法與霜雪劍對抗,只能縱身一躍,跳躍到了半空。
與此同時,舒雅與洪七得以脫身,許少安一劍而過,腳踏無痕,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而是向著來時的路疾馳,旋即迎上了劉雄的那三十多個手下。
打不過劉雄,這三十多手下,許少安還看不上眼,一招離手劍使出,憑著霜雪劍的鋒芒,所過之處到處殘肢斷臂,瞬間收割了七八個人的性命。
見許少安這般兇猛,其他人不敢上前,許少安殺人搶馬,勒轉了馬頭,又疾馳而去。
劉雄看著這幕是目眥欲裂,也不理洪七舒雅以及孫大夫三人,其實他這時候若是能將他三人拿下,便能叫許少安留下來。
但他這會兒已經失了理智,一心只想宰了許少安,于是也搶了一匹手下的馬,追了上去。
其他二十余人在深厚的積雪中折騰了一陣也跟著追了上去,留下洪七舒雅跟孫大夫在那面面相覷,他們是該追,還是逃呢?
追還是逃,是個很嚴肅的問題,然后孫大夫很不嚴肅的說了句:“追啊!”
于是,洪七跟舒雅就跟著孫大夫追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就覺得,許少安絕對不能死,若是他死了,那個像天堂似的臥龍寨,或許就會分崩離析了。
他們都很喜歡那個地方,而許少安是那個地方得以存續的關鍵,所以許少安不能死。
也就這么想著,舒雅與洪七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劉雄帶著二十余騎緊追許少安的馬后,劉雄的眼里只有許少安,雙目中的火光,仿佛要將許少安燒成灰燼才能熄滅。
許少安緊貼著馬背,身后射來的箭矢在他身邊時不時劃過,是劉雄一邊追逐,一邊張弓搭箭。
他狼狽應付著,緊咬著牙關,心中尋思著如何破局,難不成跑回定州城去?
可眼下離定州城有些距離,而自己胯下的這匹馬,似乎沒有劉雄胯下的那匹跑的快啊?
轉頭看,這才發現,原來馬屁股中了箭矢,鮮紅的血液順著箭矢流著,或許是吃痛的原因,馬還在繼續奔馳著,可許少安知道,隨著血液的流失,他胯下的馬速度很快就會降下來。
如他所料,雙方距離越來越近,轉頭已經看見劉雄的馬就在了五步外,劉雄借著慣性,手持著一柄從手下那借來的長刀,向著許少安劈下。
許少安跳下馬背,在雪地里打了幾個滾,方才卸去落地時的勢能,劉雄沒劈砍到人,卻是斬在了馬身上,馬被一刀劈死。
許少安從雪中爬起身來,手按在冰冷的雪地上,抬眼看著劉雄勒轉馬頭,然后迎上了劉雄冰冷的目光。
然后這冰冷的目光下,嘴角出現了一抹玩味的弧度,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泛著森然的光芒。
許少安施展輕功,開始在雪地上疾馳,若是比騎馬,這速度自然要慢很多。
劉雄騎馬追著許少安,嘴角弧度越發上揚,有種想要戲耍許少安的意思,是想看許少安狼狽不堪的樣子,如喪家之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