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到底要不要也參與一下?”
“我這也拿不定主意啊。”
后面的青年男子淡定出聲道:“二十兩!”
盛枷眸光微垂。
等的就是這個人。
夏桉納悶,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此人想要拍下硯臺的決心,竟跟自己不相上下。
根本就不是在意硯臺本身的價值,她不禁回眸仔細盯了那人一眼。
只見那人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臺上的硯臺,眼中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
即便如此,她也絕不會認輸。
我握緊牌子,正要再舉起,盛枷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夏桉心中一急。
“你做什么?”
盛枷不語。
“你且等等。”
上面康管事道:“二十兩一次,二十兩二次!還有沒有出價的?
夏桉出聲道:“有!”
但手腕被鉗著,她根本無法舉牌。
后面的青年男子道:“這拍賣以舉牌為準吧,請管事定價。”
夏桉一臉焦急換了一只手,結果牌子卻被盛枷奪了去。
兩廂用手在桌上爭奪了幾次,可她力氣哪有盛枷力氣大,幾番都沒有將牌子搶到手。
看得桌上的人都不明所以。
康管事目光在夏桉和盛枷臉上猶疑了一圈。
到底還是清了清嗓子,道:“二十兩第三次。”
一錘定音:“成交。硯臺歸五十號這位小公子。”
夏桉心重重一沉,手上一陣脫力。
她頭一次被氣得臉色漲紅,難以理解道:“盛大人,你攔我拍東西做什么?”
桌上其他人也納悶:“就是啊盛枷,你這是做什么?”
盛枷對眾人的話置若罔聞,目光幽幽看著那青年男子走上前去取走硯臺,走了下來,直接朝著會場外頭走去。
夏桉見那人這就要走,倏地站了起來。
盛枷也跟著站起來。
對她道:“我且等等,東西我一定給你要回。”
夏桉心里恨意漫延,不動聲色,一腳用力踩到了他的腳面上,用力使勁捻了捻。
“用得著你幫我要!”
盛枷腳面吃痛,夏桉穿的是木底鞋,即便她力氣有限,他還是差一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你信我。”
夏桉最后剜了他一眼,抬起腳,匆忙去追那個人。
二人相繼離席。
盛枷跟在她后面:“你這樣直接要,要不回來。”
“如何要不回來?我給雙倍、三倍的價錢,我定要將硯臺重新買回。”想了想,又道,“多出來的銀子你賠!”
“你就算給他十倍價錢,恐也要不會。”
“不用你管。”
盛枷拉住她的胳膊,讓她停住腳步,與她耐心道:“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他一身布衣,雖帶著書生帽子,但虎口卻是常年牽馬的繭子。你覺得他這樣的人,會花二十兩銀子買只硯臺?”
夏桉嗔怒道:“那又如何?這與我何干?這硯臺我是一定要買回去的,盛大人你就高抬貴手,別摻和行嗎?”
“我知道這硯臺對你來說很重要。”
夏桉難以理解地質問他:“那你到底為何要攔著我?!”
盛枷垂眸,目光幽深:“你祖父的東西,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和你一樣如此執著地非要拍下嗎?”
夏桉神情頓了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