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冷不丁看到身后走出來笑容曖昧的唐雪,嘴型直接張成了“o”。
“你你,你們……”鄭飛眼睛頻閃,差點將“和好”兩個字脫口而出,好在關鍵時刻剎住了車。
臧野對他那點彎彎繞心知肚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實點,這才一把薅過他手里做筆錄用的本子,仔細翻閱起來。
“前臺說鄒福生下午三點半就回來了,有什么憑證嗎?”臧野問。
鄭飛連忙湊上去看,翻了一頁指了下,“他下午15:32在前臺要了張新房卡,電腦上有記錄。”
臧野點點頭,“給他做房卡的人你問了嗎?當時有人跟他回來嗎?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問了,打電話問的,那個小姐姐說確定他是自己回來的,還說他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當時他身上的酒味很大,說話時態度也很不好,還罵了她好幾句,要不是大堂經理勸著,肯定會在前臺鬧起來。”
“喝酒了?”臧野抽過筆圈了下,繼續往后翻,“22樓的客房服務員都問過了?”
“嗯嗯,”鄭飛幫他翻了兩頁,“這倆是晚班的,早班那倆在后面。”
“一個樓層兩個服務員?”臧野又問。
“對,”唐雪搶著答道:“以電梯為分界線,一人負責一面。”
臧野看了她一眼,瞇著眼又看了會筆錄,最后在筆錄本上圈出兩個人名,“這倆帶回局里,你趕緊聯系下。”
說完直接將本子和筆扔給鄭飛,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連聲“再見”都沒跟唐雪說。
唐雪盯著他堅實的背影,忍不住咬了下嘴唇,臉上滿是失望。
鄭飛沒想到他們家隊長面對曾經相處了十一年的前女友,竟能做到如此冷血無情不拖泥帶水,心里默默在他的變態等級上又加了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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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長桌周圍坐滿了人,屋里濃郁的紅燒牛肉面味蓋過了嗆人的煙味,連劉致遠都加入了低頭吸溜面條的大軍中,只有霍青一個人站在大開的窗邊,呼吸著還沒被污染的冬季濕冷的新鮮空氣。
臧野是最后一個到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只穿襯衫站在窗邊吹冷風的霍青,頓時眉頭一皺,手里拿著剛剛被趙宇塞的泡面碗,下一秒就劈頭蓋臉把人訓了一頓,“吃飯呢,還抽煙!一張嘴不夠你忙活是吧!”
趙宇左手夾著半根煙,另一只手拿著泡面叉子等面泡好,心道:我還沒開始吃呢!還有您老人家哪回不抽的比我們還兇,咋能還舔著臉說我們呢!
不過腹誹歸腹誹,訓話還是得聽,況且市局里誰不知道,辦案中的臧支隊長腦子就沒正常過,誰知道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故意想找茬罵人呢!畢竟良心和底線這兩樣東西他時不常的就沒有了!
話音剛落,手里夾著煙的都搶著摁滅在煙灰缸里了,霍青看人齊了,也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臧野看她沒關窗戶,起身黑著臉給關上了。
“……”霍青頗有怨念看了他一眼。
“看啥?”臧野虎著臉,“我冷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