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酒店這面要是知道兩人好了,還需要他們親自去人事部進行報備,據別人說,報備的流程很麻煩,還要簽什么協議書之類的東西。
尹春蘭說他們畢竟還在磨合階段,萬一有一天發現對方不合適分開了,到時還要去人事部走一趟,她實在是怕麻煩。
韋仲民從跟尹春蘭確認關系后,對她說的話幾乎言聽計從,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沒想到的是,兩人的退讓卻給了鄒福生得寸進尺的勇氣,他在韋仲民走后,借著酒勁再次威脅了尹春蘭,具體內容尹春蘭雖沒跟他說,但他也能大致猜到。
11月3號,也就是昨天,再次趕上尹春蘭晚班,韋仲民這幾天就感覺尹春蘭的狀態不太對,他雖是白班,但還是找借口去了監控室,將里面的保安打發去食堂吃飯。
沒想到他剛坐下不久,就看到尹春蘭主動進了鄒福生的房間,他當時愣了下,但還是立即跑去了住客區,進門的時候,正看見尹春蘭跪在鄒福生睡覺的床上,用沙發上的抱枕死死捂住還在熟睡的鄒福生,他害怕出事,趕緊過去攔住她,但不幸的是已經晚了,等他攔下后,鄒福生已經沒了氣息。
“所以你進門攔尹春蘭的時候,鄒福生已經死了是嗎?”臧野抓住重點問道。
“是的。”韋仲民頓了下,才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捂死鄒福生的那個抱枕呢?你知道在哪呢嗎?”
“我不知道,”韋仲民這次立馬搖頭,“應該被尹春蘭收起來了吧,我當時著急回去處理監控視頻,只幫她掛了尸體,之后就都是她自己收拾的。”
“你手里還有監控嗎?”臧野不動聲色問道。
“沒有,都刪干凈了。”
臧野點點頭,并沒太在意,“那你之前為什么承認人是你殺的?”
“我……”韋仲民突然移開視線,像是被問到了難堪的地方,“我想替她頂罪,我很喜歡她,她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做飯也很好吃,我不想讓她去坐牢,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
“那你有沒有沒想過,如果你替她頂罪了,你這輩子也就完了。”
“我,我沒想那么多。”韋仲民仍不敢抬頭看向臧野,聲音也低了下去。
臧野瞇了瞇眼睛,“尹春蘭是怎么受的傷?”
這次韋仲民沒有立即回答,他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搓動,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答我!”臧野語氣突然凌厲起來,他像是能透過韋仲民厚厚的腦殼,從他復雜紛亂的想法中摘出他最恐懼最在意的部分,然后像是隨口建議似的說出來:“或者我安排尹春蘭當面跟你一起回憶一下?”
“不,不要!”韋仲民突然激動地抬起頭喊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