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死!”楊永波用白毛巾擦著受傷的額頭,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傷口的原因,整個人情緒極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有暴走的可能。
楊牧已經將一身沾滿灰塵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此時身上只穿一條短褲,手上拿著兩套換洗的衣服,遞給楊永波一套,冷冷道:“你用這個洗手間,我去臥室那個。”
楊永波轉身拎起衣服,直接砸到楊牧的臉上,“少來命令老子,要不是你今晚暴露行蹤,老子能受傷?!”
楊牧平靜地將地上的衣物撿起,重新放到洗手間的架子上,又轉身往出走。
楊永波因為受了傷,還是傷在額頭這種明顯的地方,這一周都沒辦法回去店里,只能跟楊牧一起來他家里。
不過即使是第一次來楊牧這,他完全沒有客人的自覺,完全跟在店里一樣,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眼看楊牧沒理自己,楊永波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他微瞇了下眼睛,問道:“今晚來的是那個姓霍的丫頭吧?”
楊牧聽他這么說,突然停下離開的腳步,他漠然地轉過來,淡淡問:“你什么意思?”
楊永波舔了下嘴唇,“她多大了?”
楊牧沒回答他,只是靜靜盯著他。
楊永波勾起一側嘴角,但眼里半分笑意都沒有,“你對她還挺上心,怎么,真看上她了?”
“不用你管。”楊牧小聲說。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不用誰管?!”楊永波狠狠地:“我是不是給你好臉了,楊牧,你別忘了,你身上流的是誰的血,你是我兒子,不管是蘇暢,還是這個姓霍的丫頭,她們才是外人,怎么著?你還真想跟她認真過日子?你能行嗎?”
楊牧不知道被哪句話戳到了痛處,原本還算清明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攥了攥拳頭,還是沒忍住朝楊永波撲了過去,雙手拽住他的領子,像是要把人提起來,他咆哮著:“還不是你,都是因為你,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爸,可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毀了我,你毀了我!都是你,把我變成跟你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明明想做一個正常人……”
“呵呵,正常人?”楊永波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跟外面那些軟蛋一樣嗎?楊牧,你要變成那樣嗎?被一個女人支配一生,即使把賺的錢都給她,她也不知滿足,還反過來怪你沒出息,你甘心做那樣的男人?想一想,當你握上那把刀時,你其實感受到了快感吧,那種一念之間,就能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感覺,那才是男人該做的事兒,沒徹底讓一個女人臣服過的男人,永遠算不上真正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