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我低著頭啃著鴨腿大氣都不敢出。
而小周再次聽到拒絕后,即便心情低落,也依然擠出微笑說著:
“沒關系秋雨,可能……你還不了解我,也沒發現我的優點,我不會輕易放棄的,以后有的是機會,我愿意等。”
我啃完鴨腿,用一只手擋著臉,眼神偷偷四周偷瞄,果然看到其他桌的顧客,都在盯著我們。
雖然我不是當事人,但跟他們坐在一起,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哪曾想這周子鑫,說好的吃飯,卻來了這么一出。
呂秋雨臉色難看的坐回椅子,也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而周子鑫嘆口氣,叫來了服務生。
服務生也目睹了剛才戲劇性的一幕,看著周子鑫小聲試探問道: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周子鑫指了指那一大束玫瑰花,淡淡笑著:
“幫我扔了吧,放這占地方礙事。”
服務生點點頭,雙手捧起玫瑰花向外走去。
氣氛越來越尷尬,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心里也后悔答應來吃這頓飯。
呂秋雨分別看了看我和周子鑫,率先舉起酒杯打著圓場:
“來,咱們喝酒吧,今天喝個痛快,”
“說好的散伙飯,多喝點,誰也不許賴酒!”
我嘆了口氣,見周子鑫跟沒事人似的,樂呵呵端起酒杯,自己也不想掃興,端杯附和。
啤酒一杯接一杯下肚,桌上的空酒瓶也越來越多,到最后我們三個人竟然喝了五箱啤酒。
周子鑫已經舌頭發麻,身子搖搖晃晃,呂秋雨更是酩酊大醉,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
唯有我,只是胃里難受,但意識還很清醒。
我起身去了前臺買了單,又找來兩個服務生,給他們塞了小費,我想了想,只知道周子鑫今天跟我說的他家地址,便寫在紙上,讓服務生將周子鑫和呂秋雨,都送到周子鑫家里。
我站在門口叼著煙,看著兩個服務生分別將周子鑫和呂秋雨帶上出租車,我吐著煙霧感嘆道:
“周哥,這是兄弟唯一能幫你的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機會,獸性大發。”
出租車揚塵而去,而我這時候也感覺到了胃里的反流,趕緊跑到馬路對面的垃圾桶,顧不得別的,低著頭狂噴啤酒。
等我吐完喘口氣緩了緩,低頭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我又頓感惡心。
垃圾桶內,放著周子鑫買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嬌艷的花朵上,沾染了我的嘔吐物。
讓我惡心的,不是那宛如泔水一樣的嘔吐物,也不是垃圾桶難聞的味道,而是小周求愛的玫瑰花,此刻在垃圾桶里,顯得埋汰又廉價。
我濃濃的抽了一口煙,將煙頭隨手彈掉,打車回家的路上,坐在后排,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對周子鑫有一種愧疚的感覺。
明明我什么都沒做,就有那種好像偷吃了的心虛,如果沒有我,呂秋雨會不會能給周子鑫一個機會呢?
另一邊,門頭溝,龍曉峰的龍飛鳳舞歌廳,也是門頭溝這規模最大的娛樂場所。
龍飛鳳舞四個字啥意思,自己細細品就好,我就不詳細解釋了。
這龍飛鳳舞歌廳,也就是上次,我和劉雙還有季老大來報仇的地方。
在龍曉峰死后,這個場子就由他的小弟苗永成接手打理。
劉雙和小餅,李冰,小馬,帶著殺神幫的四個人,來到歌廳開了個豪華大包房,又點了八個公關,盡興玩耍。=
劉雙一手摟著女公關,一手拿著麥克風興奮喊道:
“哥幾個,今天消費都有餅哥買單,大家喪良心玩兒,主打一個開心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