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是吧?也不看看自己的尿性,哪涼快去哪待著去。”
“明人不說暗話,我叫卓青遠,高家灣養豬廠是我的。”
“喲,早就聽說高家灣養豬廠來了個毛蛋孩子,沒想到就是你呀?怎么著?今天是嘴饞還是身子癢?那個姓高的沒跟你說,他的頭是怎么漏的?”
“我可不姓高,我怕我要是姓高,馬老板摸不著我的頭。可是馬老板不厚道,你把我的人給敲了,連吭都不吭一聲。”
馬建南不由地多看卓青遠一眼,然后又看看四周。
他是在觀察卓青遠是不是帶幫手?
經過仔細辨認,他確定就卓青遠就一個人。馬建南走到卓青遠跟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識相的就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做生意,想買我的肉,老子今天還不賣給你呢!”
“我不識相?馬老板把我的人弄進醫院,縫好幾針,你連看都沒看一眼。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馬老板說一聲,以后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收你的,我收我的。”
“你他媽的走不走?趕緊滾蛋,別在這里耽誤我做生意。”
論身材板,馬建南并不比卓云武更魁梧;論脾氣,他還比何大彪差點。
從小混到大,這種人,這種場合,卓青遠見得多了去。
即便自己現在是外姓人,但也有了高家灣的身份。這種場景下,卓青遠一點都不怵。
反倒是馬建南,被卓青遠堵在自己的肉鋪跟前,先行發火。卓青遠越覺得對方火氣越大,他心里越增加一份信心。
容易暴躁的人,思路容易亂。即使動起手,也很少有章法。
“我今天是來跟你講理的,如果馬老板不講究的話,那以后再相遇,我們也就不講究了。”
卓青遠本想說。
以后如果在收豬時碰到一起。
他們會在價格上,讓馬老板吃悶癟。
反正現在養豬場的資金已經開始轉動,不再是一味的無底洞地投入。
馬建南卻從卓青遠的話中,聽出另外一股味道。
他認為這是卓青遠赤裸裸地挑釁,當然卓青遠也愿意他這樣想,他越是這樣想,就更加容易惱火。
卓青遠的話直接頂到馬建南的腦門,馬建南憤怒地走到他跟前,抬手便掐住卓青遠的脖子。
“有啥不講究的,你今天是不是想找死?”
“馬老板,你把手拿開,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們倆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此時正是街上人最多的時候,眼看著兩人鬧矛盾,行人很快便圍過來看熱鬧。
大家還不明白什么情況,只見馬建南一只手,掐在卓飛的脖子上,看這架勢,兩人勢必就要打起來。
卓青遠表現地特別淡定。
有一說一,現在他的心里反而放松許多,他憑自己的感覺,馬建南就是個紙老虎,嚇唬人而已。
高書丁更是窩囊廢,居然被這種人開瓢。
“今天別說是你,就是高家灣的人全都來,我也是,來一個收拾一個。”
“話別說得太滿,等到見真章的時候,可別后悔。”
談判陷入僵局,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可能。
卓青遠強忍著怒氣,如果是以前,他犯不著跟馬建南啰嗦,現在他憋著一股勁,心里數著秒數……
突然間,卓青遠抬起一只胳膊,猛力地用胳膊肘砸下馬建南的手臂,然后順手又拉起他的一條胳膊,擰過來。卓青遠一個轉身,轉到馬建南的身后,把他摁了下去。
卓青遠手法奇快,馬建南還沒看清怎么回事,自己已經被對方給反摁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