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你要出去這個門,我就一頭撞死給你看。”何淑芬吼叫道。
卓云東和何淑芬都被氣昏了頭,卓飛現在身在何處又有誰知道。
卓飛打小時起,何淑芬就不太喜歡他。
這孩子太頑劣,兒子卓品超小時與他一起玩,總是被他捉弄。后來長大些,又怕影響兒子的學習。
后來卓飛輟學打工,她的心稍微安定一些。
緊接著卓飛回來開店,結婚,然后失蹤。
她原以為,這并不會影響兩個孩子的生活軌跡,沒想到小蓮卻在這里面陷入泥潭。
何淑芬早就猜出女兒的心思。
兩年來,卓飛一直在外流浪不知所蹤。
她以為,時間會沖淡小蓮的念頭。
現實證明,小蓮的情感非但沒被沖淡,反而變得越來越固執。
自卓飛開店以來,他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卓云東嘴上不服,心中有氣,可又不得不承認事實。
有時何淑芬也在想,如果卓飛真能回來,他和小蓮的事,并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事情一直折騰到后半夜,親戚朋友們才從卓云東家離開。
人群散后,卓品超開始開導卓云東。
卓品超說,第一、卓飛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何處去尋他。
第二、小蓮是氣急才說得那些話,這里面有沒有水分,只有她知道。
第三、如果卓飛真的做下齷齪事,他們只能到法院去告他,而不是拿刀切他。
卓品超說得有條有理,經過兒子的一番勸導,卓云東才稍稍安些心。
卓品超在家的日子里,卓云東還有些忌憚。畢竟兒子文化水平高,自己辯駁不過他。
可是卓品超前腳上學離開,他后腳就帶著老書記,和幾個家族長去縣城找青玉和卓云海。
不過從縣城回來后,卓云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兩天沒出門。
事情的經過,田素娟事無巨細地講給卓飛聽。卓青遠又簡單地詢問一些村里的情況,但對自己的事卻只字未提。
“你到底有沒有扒小蓮的褲子?”
“我扒沒扒小蓮褲子,她自己能不跟她爸說清楚嗎?”
“小蓮喜歡你,能說出多少實話?你那么喜歡脫人褲子,誰知道呢?”
田素娟有資格說這話,當時在燒磚的窯洞里,卓飛正在扒她的褲子,如果不是因為被一個響雷震醒,他們倆也是老坑釘釘的事。
“我喜歡扒,也得有人愿意才行。”
“是不是處對象了?”
田素娟小心地問著,她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撥弄到卓飛心里的那根刺。
“沒有,還是一個人,像我這種情況,哪家姑娘能看得上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小蓮可一直在家等著你呢。”
“我不值得她等。”
“你可真能熬,能扛得住嗎?熬不住的時候就早點回家吧,家里人都盼著你回來呢。”
田素娟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臉都紅了。
“該回去的時候會回去,不回去說明時機還不成熟。”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
“養豬!”
卓青遠說完就掛掉電話,根本沒給田素娟反應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臨近中午,要回家燒飯,田素娟只得作罷。她知道卓飛難得打一次電話,那又如何。
掛完田素娟的電話,卓青遠決定去見見卓品超。
這家伙八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居然能教導他老子來了,而且還能把卓云東說服。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說服自己妹妹卓小蓮?
卓青遠,應該是卓飛。他對小蓮絕對沒有男女之情,更不會有非分之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