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手表?”
“就是這塊表。”
卓青遠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塊表。
“你表還不少?”
胡興文看著卓青遠從口袋里拿出一塊表,手上還戴著一塊。
“這塊表是我姐送給我,被偷過一次,拿回來的時候費點勁,表上有點傷沒去修,就一直在家里收著。”
“我認得這塊表。”毛利突然插話道。
“你認得?”胡興文很警覺地問道。
“是的,有一次小雷帶著這塊表在小賣部玩,當時我還問他,哪來的這塊漂亮的手表?他說是花了三十塊錢從小波那買的。”
“小波又是誰?”
“羅翠娟的兒子,就是高書記的侄子,整日里游手好閑偷雞摸狗。”
一通百通。
問題的疙瘩解開了。
卓青遠終于明白高書記的含糊其辭。
怪不得當初。
卓青遠兩次找高書記反映,他卻一直敷衍。
敢情他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
案情發展到這一步,事情就發生了拐點,派出所又突擊到村里調查高小波。
卓青遠去一趟派出所,回來后調查的方向就變了,這讓高書記心是很不安,他急忙地去找卓青遠。
他想問清楚,卓青遠到底跟派出所說了什么?
“高書記這事不能怪我,去年我向你反應過,你沒當回事。我丟東西一次兩次,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現在養豬廠丟的是五萬塊錢。”
“不是毛利嫌疑最大嗎?怎么突然調查起小波了?”
“我的表是從小雷手上摘回來的,事情我只說到這,別的我什么都沒說。派出所調查高小波,那是派出所的事,我不了解。”
“你這不是故意把事情往小波身上引嗎?”
“高書記,你要這么說,咱倆可得坐下來好好說道說道。”
卓青遠第一次在高書記面前如此硬氣,除了自身的實力提升外,他還掐著高東寧的咽喉。
高小波只是高書記的侄子,孰輕孰重,高書記自有掂量。高書記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卓青遠的院子。
卓青遠不忘叮囑一句。
“如果你要是知道情況,你最好親自跟派出所說一下,事情宜早不宜遲。”
高書記被卓青遠說得心里長毛。
他也不清楚,養豬廠的錢到底是不是小波偷的?但依據小波平時里的生活作風,想在這時撇清嫌疑,肯定是不可能。他侄子的為人,他心里清楚。
派出所在羅翠娟家里沒問出來高小波的去向,派出所立刻又把高小波確定為作案嫌疑人。
毛利被放回家以后一直不甘心,無緣無故地被弄成懷疑對象。從小賣部偷人,再到現在偷錢,讓他在村民面前丟盡了臉,他特別想扳回一局,證明一下自己。
毛利沒有好辦法可想,只有一個主意,晚上去聽墻根。
前幾日他還在村里見過高小波,這幾日出事后,高小波突然消失,肯定是躲在某個地方。
晚上毛利偷偷地爬過羅翠娟家的墻頭,翻進她家院子,他窩在墻角的犄角旮旯里,細心地偷聽著。
等到下半夜時,毛利腿都快蹲斷了。
他也不確定這樣做有沒有用?如果高小波躲到外地去,他這樣守株待兔只能徒勞無用。但除了這個辦法,他想不到其它方式。
毛利已經等得迷迷糊糊要睡著,終于聽到有人敲窗的聲音。
“怎么回事?你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毛利以為是高小波回來了,他伸長脖子去偷聽,卻發現敲窗叫門的人不是高小波,而是高書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