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些感情你不懂。我并不是想嫁給他,我也知道他不會娶我,同樣我也不是找不到男人,我就是想單純地見一見他,我想知道他過得怎么樣?哪怕見一面就好!”
“其實他這兩年過得并不好,狀態很差。”
“你有他的消息啦?”
“沒有,去年有一次喝多,打電話跟我借錢。我說只要你回來,借多少我都給,然后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年前又打回來一次,只說一句想家,沒頭沒腦地哭一通。我給他匯過去一筆錢,但是到現在為止,這筆錢一下都未動。”
“電話是從哪打來的?”
“第一次是在林陽市,第二次是從華陽的打來的。我們村主任去年也接過一次他的電話,號碼也是華陽的。他應該是在華陽,具體干什么,我不知道。”
“他一直不回來,你們為什么不去找他?”
李林紅口氣中帶著不該有的埋怨,不過卓青玉理解這種埋怨。
“他要是能想明白,自己就會回來。他既然想誠心躲著,找到他又有什么用?”
“你們不去找,我去。我去把他找回來,這里才是他的家!即使全世界都在流浪,我也要把他找回家。”
李林紅又一次無助地從青玉的店里離開。
她自己也理解不了自己到底意欲何為,卓飛從來沒給過她承諾,她自己也不期望卓飛娶她。
她只有一個固執地想法,找到他。
為什么?李林紅無數次地問自己為什么?
她的答案是沒有答案,喜歡一個人,或者說愛一個人沒有理由。
喜歡或愛,本身就是理由。
她的家人一直不理解,她為什么就不能安穩在一個地方老實待著?整天換地方,換工作,沒一份正兒八經的事情。
李林紅已經習慣他們那種懷疑的眼光,鄙夷的口氣。
她從來不管別人是如何看待自己,即使他們猜得都對,猜得都準,那又如何。她就是在外面賣,做著皮肉生意,那又怎樣?
她深愛卓飛的心,卻從來沒變過。
離家以后,李林紅并沒有直接去華陽。她先到省城,到學校找卓品超。
卓飛離家三年,卓品超是唯一見過他的熟人。
卓品超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一個女人會出現在他的宿舍。而且是個嬌俏妖嬈,野性靚麗的女人,連黃曉娟都沒進過他的宿舍。
卓品超回到宿舍時,李林紅正悠然地抽著煙。
她們雖是同學,但卓品超與李林紅的距離,中間還差著一個卓飛。他們并不熟,三年初中,她們連十句話都沒說過。
“我想知道卓飛現在在哪?”李林紅開門見山。
卓品超有些怯懦地走進屋內,這本是他的宿舍,他的領地。李林紅喧賓奪主,但把卓品超逼到了墻角。
“我不知道。”
“可你見過他。”
“是他自己來的,他沒說自己在哪。”
“你的話沒有說服力,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他自己跑過來的,在這待了幾天。我問過他,他沒說。他自己到圖書館看了兩天書,都是關于養豬的。”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大家都說他在養豬,還有人說他當兵去了。”
“當兵是假的,前年他去參加抗洪救災,混在隊伍里。”
“我都說吧,事情你都知道,但你就是不說。”
“不是,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他是挑挑揀揀說些能說的,他想隱瞞的,我也不知道。”
“那我請你吃飯,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李林紅說的毋庸置疑,她站起身來大跨步地離開宿舍,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頭加一句“晚上六點,我在大門口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