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來開吧,你們倆在后面坐一起也方便點。”
“玲姐今天好興致?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也有勁了。”卓青遠立時加入戰團,當起了護花使者的角色。
“我不能跟你們比,年輕人火力旺。晚上住酒店,我要住得離你們遠點,我睡眠淺,經不起打擾。”
“那我們住家里,離你遠遠的。”
“那多不方便,我還得來回找你。酒店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是那間房,還睡那張床,故地重游。”
卓青遠見攔不住,只好把話題扯到她哥身上,結果果然奏效。
當卓青遠問她為什么跟她哥關系不好,還要住在他的酒店時,彭玉玲含糊其辭地解釋著,然后就不再說話。
卓青遠又怕冷場,索性向彭玉玲請教做工程的事。
彭玉玲能做工程這塊生意,是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的。讓她就這樣直接公示給卓青遠,怎么可能呢?
能在工程領域爭餐奪肉的,哪個不是白道加黑道,中間加打炮。這其中的商業秘密和各種交易手段,說出來都是把柄,彭玉玲即使有心講,也沒那么容易開口。
從縣城到省城四個小時的車程,天剛漸入黑夜,他們便趕到了。
彭玉玲對省城輕車熟路,她直接把車開到酒店。
住宿安排好之后,彭玉玲帶著卓青遠和金玉梅去吃飯。卓青遠雖然常來這邊,但以他的消費能力和水平,不太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彭玉玲倒是很熟悉,輕易地找到一間雅致的館子。店里的裝修古風濃郁、大氣典雅。
金玉梅拉著卓青遠的手,一步一步地跟著,卓青遠則是無知無畏的姿態,既來之則安之。
吃飯的間隙,彭玉玲把市民廣場的操作流程和管理措施,一一向卓青遠交待和囑咐。講人話就是,讓卓青遠盯緊工程進度。
“實不相瞞,你知道我為什么看重這個項目嗎?”
“掙錢唄!還能為啥?一個項目好幾百萬,可比我養豬來的容易多了。”
“我以為你那么聰明,應該能看透,至少也能猜個大概。”
“那是你抬舉我了,我是土生土長的農民。一沒接觸過大錢,二沒碰過大事,你所謂的工程,我一點都不懂。我這人打架揮拳頭可以,裝不尾巴狼可一點都不會。”
彭玉玲端著酒杯等著卓青遠。
在公司,從來都是別人主動向她敬酒,甚至很多小弟,連跟她坐在一張桌子的資格都沒有。
而此時她卻端著酒杯等著卓青遠,敬的就是他的真誠。
“這個項目只是跳板,公司根本不掙錢。能做好這個項目,我們就等于一只腳邁進了工程服務這個行業。對公司來說,是公司轉型的起點,所以成功與否非常重要。”
彭玉珍說得一本正經,卓青遠卻聽的似是而非。他才不相信彭玉玲這些鬼話,也許她說的有幾分實情,但水份也確實大。
“我看你們公司做得挺成功的,業務范圍還挺廣的。”
彭玉玲呵呵一笑,然后接著說“兩家夜總會、三個洗浴中心、一個出租車公司、酒吧、賓館、舞廳都有。是不是聽著挺闊氣?”
“反正比我強的多。”
“洗浴中心和酒吧基本被都孫宏坤吃空了,地下館子和黑錢也都控制在他手里。客運線上的人多數也都聽他的,出租車業務也快被他的兄弟給包完了,現在唯一干凈的地方,就只剩工程這一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