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老婆,只有你老婆才會跟你打野。”
卓青遠一怔,突然想起何倩倩。
他跟何倩倩第一次時也是癡情此景,那晚他邀她去看電影,結果被河隔著沒有船,順便就在河邊完成了成人禮。那年,他剛好十八。
何倩倩罵他不懂浪漫。
卓青遠又是一個激靈,何倩倩的話猶言在耳。他只霸道,從不浪漫。
“我想帶你出去玩!”卓青遠突然轉移話題,但手上卻沒有停止親昵的動作。
“玩?去哪玩?”
“去哪都行,只要有你陪著,我愿意帶你去天涯海角。”
前車之鑒的教訓太過慘痛,所以他強迫自己,不僅要工作,還要有生活。
卓青遠正在思緒游飛之時,金玉梅的手肆無忌憚地闖進圣地。
她總是口是心非地答應著卓青遠的要求,有理的,無理的,只要她能做到,即使做不到。也試圖說服自己應該做到。
卓青遠用手格擋,截住金玉梅的手,然后說“留著吧,你不是她,更不能成為她。”
“我是你的,任何時候,只要你愿意。”
金玉梅的聲音輕得像蚊子,這是她和卓青遠認識以來,最高級的表白。
“留著吧,以后有的是機會。現在不行,這可是你們金田村的地盤。”
“你還記得你們村那個女人的愛情誓言嗎?你不怕,我也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可以無恥,但不能流氓。無恥是道德問題,流氓是犯罪。萬一剎不住車,鬧出事來,那我即流氓又無恥了。”
金玉梅只好悻悻然地松開手,看著他上車,目送他離開。
剛回村,方平中即來報告。他說自己已經去找過高書丁,高書丁的請求是讓他親自登門。
卓青遠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天,被高書丁帶走的七個人已經回來三個。剩下的幾個來與不來,卓青遠已經無所謂。
無數的歷史證明,任何逼宮行為,只有死路一條。
高書丁并未等來卓青遠的三顧茅廬,相反,卓青遠卻帶著金玉梅遠走高飛了。兩人一起從華陽,一路飛到東北去滑雪,又從東北飛到京城,玩得不亦樂乎。
在此期間金巧打過兩次電話,兩次電話只說一件事,高書丁在找他。
高書丁沒有直接到養豬廠找人,而是向金巧打聽著卓青遠的去向。
金巧先是把情況匯報給方平中,方平中也學會了敷衍,沒當回事,然后這個愛八卦的女人又打電話給卓青遠。
方平中和卓青遠心里都清楚,高書丁是不死心,在給你自己找臺階下。方平中勸不動他,他又見卓青遠不在村里。他自己拉不下來臉,只好向金巧探聽卓青遠的行蹤。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金巧的電話是金玉梅接的,也是卓青遠故意為之。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接金巧的電話,只能讓金玉梅站出來當擋箭牌。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回村。我要是不把他這道彎給掰直了,他是不會老老實實回去上班的。”
“現在正是事多的時候,你這樣在外瀟灑,多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是老板,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忙了那么久,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嗎?”
“我看你是玩瘋了。”
“對,出來玩,就得好好瘋。不瘋,能叫玩嗎?”
“該看的看了,該玩的玩了,差不多得了,該回去了。”
“我說了不著急,下一站,我們去北京。”
“啊?”金玉梅一臉驚恐的樣子,內心里卻是歡愉無比。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