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有自己的計劃,你是個有主見的人,我不會打斷你。我小姨還讓我先跟你生孩子,我不要聽她的。”
“沒看出來,你還挺叛逆。要不,先生一個吧!”
金玉梅撲朔著眼睛盯著卓青遠,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確定要生嗎?”
“當然,就現在。”卓青遠回答地比金玉梅更正經。
“現在?大白天的!”
“白天播種,晚上長苗。”
在卓青遠離開后,高書正一家又開始討論著他的身世。卓青遠這幾年一直不回家,他的家人情況沒人知道。他們所能了解的只有一點,他是因為失戀而離家出走。
如果說卓青遠無情無義,可他在高家灣幫助那么多人。如果說他有情有義,可他所做的事情,又跟家里的親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卓青遠可不管他們如何議論自己,此時他正摟著金玉梅躺在床上睡覺。
傍晚時分,卓青遠醒來后摸著手機給夏七打電話。他邀夏七晚上到鎮里去吃飯,并讓夏七把夏志新也叫上。
聽到卓青遠打電話,金玉梅伏在卓青遠的懷里摟著他。她聽到卓青遠是給夏七打電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晚上又去喝酒嗎?”
“今天不喝酒,找狗頭軍師給我參謀參謀工程的事。”
“狗頭軍師?”金玉梅哼笑一聲,接著說“夏七要是狗頭軍師,整個養豬廠連條狗都找不出來一條,都是豬。”
卓青遠嘆了口氣,頓了頓才道“玲姐讓我提前準備一下,可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夏七現在是研究生,又在京城讀書,站的高,望的遠,我找她探討一下,看看有沒有其它思路?”
“站的高,望的遠?我看是,站的高,望著遠吧?”
“什么意思?”
“望著你呀,你名字里不是有遠嗎?”
“怎么還學會吃醋了?那給她打電話,就說臨時有事,吃飯取消。”
卓青遠拿著手機翻著通話記錄,金玉梅一把將其奪下,用情地將頭在卓青遠的懷里拱了拱。
夜色垂幕,卓青遠騎著摩托車去鎮里,他沒開車,開車太招搖。只要他的車出現在飯店門口,別人就會知道他在飯店吃飯,然后就會有推不掉的酒要喝,辭不掉的客要請。
今天不一祥,他約夏七和夏志新是談正事,只能這么悄悄地。
二樓的貴賓廳是卓青遠的御用包廂,不過今天他沒用,他怕哪個不長眼的瞎推。在貴賓廳的隔壁,夏開富為他們準備好一個小包間。卓青遠到時,一應物事都已準備齊全。
卓青遠推門進來時,夏志新警覺性地站起來,請他先落座,反倒是夏七不以為然,坐著巋然不動。
“去上研究生,身份也跟著變了。回來也見不著你,找也找不到。秦姨可真是大度,一個字都沒說你。”
夏七反唇相譏“還好意思說,我去家里兩趟,你都不在家。他們說你不是逮狗就是攆雞,秦姨我見著了,是你自己東竄西遛的,還怪我?”
“我那都是在準備年貨,今年人多,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幫爺伺候好。”
“別說臟話,分點場合。”夏七看看卓青遠,又看看夏志新。尊卑有序,她是在維護夏志新的位份。
卓青遠不以為然,斜躺在椅子里,淡然地說“事情你哥應該跟你聊過,項目現在還只處于內部論證階段,所以我們要現在就是提前準備。”
“你帶的東西我看看。”
卓青遠翻開手提包,從里面抽出一沓材料遞給夏七。夏七仔細地翻看著,一直沒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