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太客氣了,你們倆的事,你們倆自己商量著辦唄!”高鳳晴有些不好意思,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金建成也是完全沒準備,他的表情從驚訝到驚奇,隨后又笑容滿面,也不知所措該說什么好。
卓青遠作為金家的女婿,份量屬于有些重。
實驗室、有機肥和各種生產線,這些在他們的生活中不曾接觸過的名詞,從卓青遠嘴里蹦出來,聽著就特別高大上。
“什么叫有機農業?”
“我也不知道,都是那幾個大學生提的概念。”
“怎么個搞法?”
“具體搞法我也不知道,反正意思是說要先有地,大塊的實驗田。三百畝五百畝都行。你們這邊人少地多,我看問題不大。”
“種那么多,怎么收的完?”高鳳晴突然插話說道。
卓青遠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卻響了,他掏出來看一眼,是方平中打來的。
村里出事了,幾個小青年中午喝完酒,照貓畫虎,學著他們跳到水庫去游泳。結果有一個剛下去,被冰水激的腿抽筋。剛開始呼救時同伴時,大家以為他在惡作劇,后來發現不對,再撲救時已經無能為力了。
高鳳晴聽聞,嚇得臉都失去血色,想想年前,卓青遠如此瘋狂。她對自己這個準女婿,真是又愛又恨。
“想想都后怕,你以后也要少搞些這種嚇人的事情。”金玉梅不失時機地教訓著卓青遠。
“酒壯慫人膽,飯漲窮人氣。你幾時見過我喝完酒撒酒瘋?我再膽大,所做的事也都在情理之中。說到這我倒想起來一件事,我讓小姨夫擴建糧庫,他好像對這事不感興趣。”
金建成的嘴角揚起一絲鬼魅的笑,頗有幾分譏諷的味道。
這個微表情被卓青遠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心里又多出一分肯定,金家這一關大體已經應付過去。
剛回到村,高書正就追到養豬廠找到卓青遠。他好心地告訴卓青遠,村里出了人命,有人把矛頭指向他。
完全驢唇不對馬嘴的亂彈琴,卓青遠對高書正的印象越發不可理喻。
他感覺高書正越老越糊涂,首先他作為一個德高望重的前書記,在遇到流言蜚語時應該先及時的喝止。
再次,他身為金玉梅的外公,居然真把責任攬到卓青遠的身上,真是有些可笑至極。
“我最近事情多較多,根本顧不上這些東西,這是你們村的事,跟我沒有關系。”
卓青遠說話的口氣極硬,如果不是礙于高書正的身份,卓青遠真想直接啐到他的臉上。
卓青遠的不耐煩全寫在臉上,高書正知道他的身份非同往日,自然收起趾高氣昂的姿態。說話的語氣立時緩和了些。
“高書華的那塊地我幫你問過,他開口要五千。”高書正見卓青遠神色不對,立馬轉換話題。
“五千,做夢吧?那個破地方,給兩千我都嫌貴。”
“他開口就要五千,我也說了不少話,人家就是不松口。他是不是跟你慪氣?”
“我跟他慪什么氣?他也配。”
“那他這獅子大開口,明顯是跟你置氣說出來的話。”
“我的錢又不是大水漂來的,實在不行你就告訴他。上面準備撥一筆水利專款,他家那個地方,說礙事就礙事。如果清理河道,把他那點土堆給扒沒了,他一分錢也休想得到。”
卓青遠的話并不是空穴來風,關于疏浚河道的事,鎮里已經有開過通風會,村里也早有傳言,至于到底怎么扒?鎮里說的錯,卓青遠說的也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