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的話讓黃曉娟聽著不順耳,好像她只會為了錢才肯幫忙做事情。
不過,隨即她就想明白了。卓青遠說的沒錯,活是他朋友的,幫他們做項目咨詢,要收費也無可厚非,更是天經地義。
更何況,他們這些干工程的,哪個不是土肥圓?
“你不是養豬的嗎?怎么豬也學會用郵箱了?”
“對,豬不但會用郵箱,還會上網聊天。要不要加個好友?”
“可以呀!qq有嗎?”
“當然有!”
卓青遠隨即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跟黃曉娟要電話號碼,緊接著就給黃曉娟發去一條短信,就是他的qq號碼。
卓品超從來沒細問過卓飛究竟做什么?他愿意說就說,卓青遠不主動說,他也不打聽。但從卓青遠現在所處的綜合環境來分析,這家伙的進步速度非同一般。
卓品超突然想到老書記,在春節期間,老書記曾似有似無地提點過他,說他們這些有頭腦,有文化,有能力的人,不能忘本。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多想著點村里的父老鄉親。
老書記還具體到村里石材廠的困境,還試圖讓卓品超幫忙出主意化解危機。卓品超哪有這種思路。
剛才卓青遠和黃曉娟對談工程建設,讓他發掘到些許星光。順著這個思路,他突然發現一條道,或許能幫助石材廠脫困。
卓品超不懂政治,也不了解他爸和田素娟之間的恩恩怨怨,他的之所以有幫石材廠的想法,完全是受老書記之托。
老書記的品德,在卓莊村有口皆碑。卓品超受他之托,自然不敢怠慢。
“你剛才說,你想把路政,綠化,照明和廠房一體化全包下來?”卓品超再次確認一遍。
“不是我,是我朋友。我就是一個養豬仔,是受人之托。”
卓青遠果斷撇清,他不讓卓品超扒拉的那么細。他隱約有種感覺,卓品超話里有話。
“即使是你朋友,關系肯定也不一般吧?”
“有話直說,打小就這樣,放個屁都要先把屁股夾緊再放,生怕別人聽到。”
卓青遠一點不留情面,說的卓品超只能低頭扶眼鏡,掩飾尷尬。
卓品超緩了緩,然后才慢慢地說“你走之后,村里的磚廠又擴建個石材廠。這兩年經營的不是很好,想多找找路子,多攬些活。”
“石材廠?誰搞的?你爸?”
卓青遠以前和田素娟打過電話,她沒聽說過石材廠的事。
“不是,是田嬸組織的,算是磚廠的拓展。”
“她不是你爸的死對頭嗎?你這算什么?背叛你爸?”
“背什么叛,是石材廠的銷路不行,老書記托我出出主意。”
卓青遠嘆了口氣,然后才說“人與人就是不一樣,老書記一輩子活的真累。這事我要跟朋友商量一下,看看她那邊有沒有業務需求。”卓青遠并沒有正面回答卓品超的問題,只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眼鏡店現在怎么樣了?”卓青遠即刻轉移話題,他怕卓品超問的多,然后再一個電話打回村,田素娟要是知道了,不好收場。
卓品超嘴上沒提卓小蓮,問的卻是卓小蓮,卓品超自然也懂他的意思。他先是看看卓青遠,又瞥了一眼金玉梅,然后才說“店里也挺忙的,縣城又擴建一所高中,陸主任升級當了校長。學生多了,店里也就跟著忙些。”
“李慶還在店里嗎?”
“雖說一直在,可是他也搞些其它事情,今年聽說他想在縣城搞一個網吧,還準備跟小蓮借錢的,不過小蓮沒同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