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夏志新沒必要再細說下去,卓云禮也跟著松一口氣,只要不是沖著田素娟來的,不是田素娟的關系戶,他就能把它當成籌碼。
卓云禮用摩托車將夏志新送到鎮里,夏志新說他要趕回市里,其實他到縣城后就沒有再挪窩。
下車后,夏志新第一時間給卓青遠打電話,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轉告卓青遠。
一聽是卓云禮接待的夏志新,卓青遠隨即哼笑一聲,吩咐夏志新將計就計,陪卓云禮演下去,事情會變的更順暢。
事情果然如卓青遠預料的那樣,卓云禮剛送走夏志新,就火速地給田素娟打電話,說要晚上有事找她。
田素娟接到電話時,心里嚇得一哆嗦。
這個卓云禮,沒事都要躲著走,現在倒追著,還說晚上有事到家里談。
田素娟接電話時剛好跟夏志新打個照面,他們一上一下同乘一輛車。夏志新是到站里下車,田素娟是到站里上車。
電話里卓云禮什么也沒說,神神叨叨的甚是神秘。
田素娟正憋著一肚子火,她縣城找生意,飛馬工程活路不濟,馬叢軍準備到外地摸摸市場。如果飛馬工程這棵大樹要是倒下,別說石材廠朝不保夕,就是磚也只能喝湯了。
跑了一天,田素娟回到家時,已經快要累成一條死狗。她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么多年的努力,非但沒有進步,反倒筋疲力盡。
她不由地感嘆,人啊,努力和機遇,缺一不可。
正當田素娟陷入冥想之際,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進了屋。她剛睜開眼,就看到卓云禮一副奸笑的面孔露在房間門口。
田素娟忽地翻個身,站起來。
“干什么?”田素娟臉上寫滿不悅,怒目地盯著卓云禮。
“干嘛那么兇?有好事。”卓云禮一臉壞笑。
“你能有什么好事?”
“才回來是吧?跑了一天,挺累的吧?躺在床上瞇一會。”卓云禮顧左右而言它,又抬腳往里屋挪兩步。
“干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卓云禮嚇得咯噔一下,又退回兩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今天村里來了個人,來找石材廠談生意的。”
田素娟一聽有人到石材廠談生意,瞬間來了精神。忙問“人呢?”
“走了!”
“走了?為什么走了?你沒留一下?”
“當然留了,中午我還管了一頓飯,我還親自把他送到鎮里去坐車。”
田素娟看著卓云禮,卓云禮皮笑肉不笑地也看著她。她突然間明白了,卓云禮這是明火執仗地要挾她。
“你是想要挾我?卓云禮,我可警告你,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卓云禮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吟吟地說“田主任別誤會,我卓云禮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我這回不貪圖美色。”
這下好了,攤牌了,卓云禮不裝了,徹底不要臉了。
前些年,田素娟做婦女主任,卓云禮是村會計。兩人在卓莊村村委會同進同出,他瞇著眼睛盯著田素娟。現在倒好,明目張膽地說出了心里話。
“那你想怎么樣?”
“我要當石材廠的廠長。”
田素娟心里詫異,滿是疑惑。她隨即想明白一件事,今天來談生意的主,肯定是個大客戶。否則,卓云禮怎么可能提這種要求?
“接到大活了?”田素娟也不藏著掖著,直言不諱地問道。
“大不大的不知道,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那我也要看值不值?既然是談條件,肯定要等價交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