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軍在電話通知卓青遠的逃跑方向,接著就帶人一起去追。
卓青遠跑在前頭暗暗叫苦,這明敞的大街,不知該往哪里躲。再這樣跑下去,拼的就是體力,即便是自己經常鍛煉,也架不住對方人多。
跑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卓青遠拐進一條巷道。打群架的時候,巷道才是王者。
卓青遠在巷道里面拐過幾次彎,他突然停下來,豎著耳朵傾聽有沒有腳步聲跟上來?
這一次,卓青遠慶幸自己的選擇是聰明的。巷道里面雖然有腳步聲,但明顯不在自己這一邊。
短暫的喘息之后,卓青遠摸索著往街道邊上走。
他的車還停在酒店門口,酒店肯定是回不去的。旅館和洗浴中心肯定也去不得,一時之間,他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卻也找不到。
走幾步之后,卓青遠想起來一個人。他掏出手機給程立凱打電話,除了程立凱,他現在在想不到其他人。
有困難,找警察,這句話什么時候都適用。
卓青遠邊走邊打電話,他從巷道剛出來,突然從街邊躥出來一人,猝不及防地踹了他一腳。
卓青遠被踹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還沒來得及站穩,只覺得頭頂“呯”的一聲,一個酒瓶砸到他的頭上,碎了一地。
意外只在一瞬間,卓青遠的手機也被震掉,他也來不及撿,手機里還在不斷地傳出程立凱的叫喚聲。
卓青遠雙手抱頭,他只覺得頭疼欲裂,手里粘糊糊的一片,全是血。
對方也沒給卓青遠喘息的機會,揮著拳頭就沖著卓青遠打過來。
卓青遠強忍著痛疼,他瞅準方位地,伸出左手抓住對方的胳膊,用力往前一帶,緊接著反手一擰,對方胳膊吃疼,身體自然跟著扭曲倒下。
那人并未覺得卓青遠用多大力氣,可是自己的胳膊已經不聽使喚。
卓青遠又握緊左拳,用力在那人臉上打了一拳。只一拳,便把那人打得面容淤青,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剛才偷踹卓青遠的那人,這時再次沖過來,他猛然抬起腿,再次向卓青遠猛踢過去。卓青遠懷中抱月,雙手上下相扣,抱住對方踹過來的一只腳,不放手。
卓青遠后撤一步,猛將對方向前一拉,再忽地反向左側一拽,對方頓時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卓青遠更不留情,抬腳在那人腳踝處,猛踩一腳。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便抱著腳,嗷嗷直叫。
卓青遠殺人不會,但卸人手腳并不是第一次。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將其致殘,亦是輕而易舉。
前一次打架卸人手臂,卓青遠還只是試探。現在倒好,輕車熟路般地脫下兩人手腳。
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卓青遠不由自主地摸摸頭。他彎腰撿起手機,接著對程立凱說“被人偷襲,腦袋瓜開瓢了。”
剛才大意,著實不應該,好不容易逃掉的,白白受這一遭罪。
卓青遠大搖大擺地朝著主街走去,走過幾十米遠的地方,他轉身拐到另一個巷口,接著又順著巷道,折返到剛才的街道附近蹲著。
他猜得沒錯,腳踝脫臼的那家伙已經給劉懷軍打電話,講述著剛才的遭遇。沒過一會,劉懷軍就帶著一伙人,火急火燎地從別的地方跑過來。
劉懷軍指揮著其他人繼續追,他自己則留下來查看剛才的兩個傷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