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公司,卓青遠一時無事,只得打開電腦上網。
卓青遠的網友不多,除了一個長路漫漫能聊得來,其他并沒有可以搭話的人。所幸他的網癮也不大,好不容易從下午耗到天黑,他才打電話約彭玉玲。
打完電話后,彭玉玲才知道卓青遠正在自己樓上。
不到兩分鐘,彭玉玲便從樓下上來,看到卓青遠頭上頂著疤,才知道這家伙肯定又是躲在這里養傷。
“事情嚴重不嚴重,要不要我出面找人幫你調解一下?”
“調解?怎么調?昨天晚上又追到市里來了。”
“劉懷軍怎么樣?你都傷成這樣,估計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七八個人圍毆我一個,幸好我跑得快。”
“不可能,以我對你的了解,不放倒兩個,你不會輕易罷手。”
“呵呵……”卓青遠苦笑一下,然后才說“卸了一條胳膊,一只腳。劉懷軍也被我一腳踹的熗到地上,半個臉都擦破了。”
“我就說嘛,你就不能有吃虧的時候。”
彭玉玲見過卓青遠的身手,卓青遠自己都受傷,想必對方肯定也傷的也不輕。
“本來約的是單挑,點到即止。他們耍賴皮,輸了不認賬,偷偷地埋伏我。”
“那你昨晚住哪的?”
“旅館。”
“旅館?你可真夠膽大的。你不知道旅館里,孫宏坤的眼線更多。”
“酒店不行,旅館也不行,那我能住哪?”
“今天晚上,你住我那去吧!”
去她家?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那么極端的情況下他都沒去,今天?更不可能。
彭玉玲開車載著卓青遠來到一個僻靜的酒樓,他們的老地方暫時不適合去,這種適合他們吃飯的地方,彭玉玲在市區一抓一大把。
卓青遠進到包廂后,彭玉玲則出去打電話。幾分鐘過后,彭玉玲才回來,然后輕描淡寫地向卓青遠說著劉懷軍幾人的傷情。
“彭總的交友范圍不簡單呀,這么快就摸清了消息?”
“你也別揶揄我,在這個里頭混這么多年,上上下下誰還沒有點關系。”
“這點事先放一邊,說點正事,公司那邊準備競標陵西縣醫院的事情你聽說沒有?”
“知道,郝書莉給的線索。”
卓青遠心里停頓一下,心里苦笑,這人吶,就沒有不自私的。
兩人邊吃邊聊,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從醫院的項目,一直聊到開發區。
按照卓青遠最初的構想,只要能把相關企業打包入駐,以招商引資為條件,這個開發區的主體項目,他們的條件得天獨厚,勢在必得。
隨著白酒的后勁愈發濃烈,彭玉玲有些微醺。
卓青遠本想就此結束,可是彭玉玲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對于彭玉玲來說,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一醉方休。這么多年,心里淤積太多壓抑的情緒。
在公司,她要維護形象不能說。
在家里,她一個人又無人可說。
只有在卓青遠跟前,她才難得放松一次,不折不扣地徹底放松一回。卓青遠見攔酒攔不住,索性繼續陪著一起繼續喝。
彭玉玲喝著喝著又開始數落著她哥,一開始還只是數落,后來干脆罵起來。
彭玉玲這一罵,倒讓卓青遠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中,兄弟姐妹間都應該是互助互利的。如此不堪的兄妹關系,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彭總,你不要再喝了。心情不好,喝的越多,心情只會更糟。”
“你若不想陪我喝,你就先走吧,讓我自己待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