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摸著口袋里面的香煙和避孕套,對金玉梅說了一句謊。
金玉梅沒看出來卓青遠的謊言,直接走進酒店上樓去了。見金玉梅進入酒店,卓青遠等了片刻,這才往外走。
卓青遠走到那輛車子跟前,他四處張望一下,見沒人看見,就捏著一把鑰匙在車子門板上狠狠地劃出一道溝痕。
劃完之后,卓青遠把鑰匙收到口袋里面,接著又若無其事地走到向酒店前臺。
“門口停的那輛黑色轎車是誰的?外地牌照的那輛?我剛才看到有一個人騎自行車刮上去了。”
“啊?是嗎?一個外地客人的。”
前臺服務員不無驚訝地說道,然后就拿起前臺的座機,往客房里打電話。
不一會,從樓上下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怒氣沖沖地走向前臺。
卓青遠早已躲到樓道里面,他只看見一個陌生人出來,并未見到劉懷軍的身影。
這下他終于放心了,至少劉懷軍沒派人盯他的稍。而且這個戴眼鏡的男人,一點也不像混社會的樣子。
手里有沒有東西?行家里手一眼就能看出來八九分。
那人在酒店外罵罵咧咧地叫罵幾句,然后才很氣憤地回到酒店里。
卓青遠躲在樓梯后面,一直跟著他上了三樓,然后他聽到那人在電話。
卓青遠假裝路過,卻一直跟著他。那人電話接通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劉老板。卓青遠立刻明白,他就是打給劉懷軍的。
中年男人推門回到房間,卓青遠迅速折回來,趴在那人房間門上聽著動靜。隔著門,他聽不清楚里面具體說什么。
卓青遠聽的很仔細,隱約能聽到那人說什么保證、沒問題、查不出來之類的字眼。
卓青遠早已在心中打起狐疑,他已經基本確定,這人肯定與劉懷軍之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何貓膩?卓青遠猜不透。
但他可以確定,工地中的事,無非是鋼筋和水泥之類的東西。
沒多會,屋里就沒了動靜。卓青遠又悄悄下到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樓下遇到個熟人,耽誤點時間。”
卓青遠還是沒有和金玉梅說實情,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你先去洗澡。”
“等下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卓青遠從口袋里摸出一沓避孕套,不停地搖啊搖。
“什么你先我先的,不要命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這人……”
金玉梅徹底無語,接著她也跟著癲狂。
這一夜,卓青遠是真的拼命。
金玉梅最后以求饒的姿態,向卓青遠認輸。她和卓青遠在一起兩年,從未見他如此狼狽過。
第二天一早,卓青遠沒耽誤時間,吃完早飯就把金玉梅送回高家灣。對她交待幾句,然后就驅車前往市區。
這是卓青遠所能想出不是辦法的辦法,先把自己填飽,力爭無欲無求。
夏志新去了卓莊村聯絡業務,辦公室只有三位行政,卓青遠把他們一同叫到一起,聊起建筑工程中,有哪些地方可能用假、造假的地方?
在聊天中,卓青遠更加確認,劉懷軍在學校工地中使用了假材料,或者偷工減料。
回到辦公室,卓青遠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是一般企業廠房倒也罷了,學校的教學樓和宿舍樓。如果這樣工程也敢用假的話,那危害就太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