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東作為村支書,當然有權力介入。田素娟別說趕他走,連個不字都不敢說,反而還得請他坐上席。
卓云東更不客氣,落座后便自我介紹著,然后更是當著眾人的面,點名卓云禮,讓他幫忙介紹著眾人的身份。
“這么重要的客人來訪,以茶代酒可不是我們東濟縣的待客之道,換酒。”卓云東繼續指揮著卓云禮。
卓云禮不得不起身離席,到外面去拿酒。
“秦總一行人下午還有事,他們下午還要趕到市區去談事。”
“那不行,既然到了我們村,又是石材廠的貴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夏志新不知卓云東的身份,更不懂卓云東與卓青遠之間的淵源,更不明白他與田素娟之間的摩擦。所以他理解不了,為什么村支書會這般無禮?
一個村支書居然當面拆村主任的臺。
夏志新滿面愁容地看向秦雪,秦雪還是一副老面孔,波瀾不驚,看不出一點情緒變化。
卓云禮提著兩瓶酒回來,卓云東伸手接過,很自然地將兩瓶白酒全部拆開。田素娟有些阻攔,可卓云東哪給她機會。
“既然卓書記如此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咱有言在先,一是我這助理是個小姑娘不勝酒力,就不要為難她了。二是夏經理要開車,把他也免了吧。”
夏志新和金玉梅齊齊看向秦雪,他們從沒見過秦雪飲酒,并不知道她的實力。可是她一開口,便把他們二位給擋開,自己沖在前頭,屬實讓人感動。
兩人均不知所措,只見卓云東拿擺出四個大酒杯。排除夏志新和金玉梅,他們四人剛好一人一杯,四杯酒倒完,一瓶酒剛好見底。
夏志新和金玉梅分別拿出手機,一個給夏七分信息,一個給卓青遠分信息,把眼前的困境又分別向他們求助。
結果他們收到幾乎同樣的回復,能把秦雪喝倒的人,他們都還沒見過。
果然,在喝到第三杯時,卓云東才逐漸意識到,是自己大意了。也許這種意識,或許是受酒液刺激的才激發出來的。
場子是他拉起來的,他不能認輸。即便是卓云禮和田素娟認輸,他自己也得頂上。
結果在喝到第四杯時,田素娟和卓云禮均已退場,只剩下卓云東獨立支撐著。
秦雪的酒量就像的幽暗的深淵一樣,深不見底,臉上一如既往地一副溫儉的神情。
喝到第六杯時,卓云東已是強弩之末,可秦雪并不打算就此結束。田素娟和卓云禮也早已看出端倪,他們一邊佩服秦雪的酒量,一邊拱火,把卓云東架在火上烤。
第七杯沒喝完,卓云東趴在桌上再也起不來了。
“田主任,你們的村支書能力可不太行呀!”
田素娟和卓云禮相互對視一眼,都嚇出一身冷汗。還好卓云東被喝趴下了,這要是讓他聽到,還不得立馬掀桌子,那生意也得跟著黃。
卓云禮推了推卓云東,試探著他的反應。卓云東像個死豬一樣,哼唧著扯著呼嚕。
“豈止能力不行,做人更不行。”卓云禮更是一肚子怨氣,滿腹牢騷地埋怨著。
秦雪瞥一眼田素娟,見她沒反應,自己也假裝沒聽見。
“還好他不知道你們要跟卓青玉合作,否則他百分百地會跟著搗亂。”卓云禮繼續說道。
“嗯?為什么?”金玉梅突然插話。
“他們兩家有世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