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我只是做好應該做的,你聽與不聽是你的事。”
“我保證,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會回來,不會耽誤你明天早上去縣城。”
說完卓青遠就回到家,騎著摩托車趕往縣城。
他怕開車會被劉懷軍的人認出以來,還不如騎摩托車方便。
快到縣城時,卓青遠停下來先給金建祥打電話。待他來到工人宿舍,金建祥已經在此組織好了人手。
由于昨天晚上劉懷軍已經帶人破壞過一次,工人們心里多少有些怨氣。此時聽說今晚還有會有破壞,個個都躍躍欲試。
卓青遠在院里轉一圈,四處看看。
金建祥已經給每個人的胳膊上,都綁上識別物。
這一點倒有些超出卓青遠的預料,沒想到金建祥還粗中有細,想得還挺周到。
卓青遠啥也沒說,看過之后又騎車走了,他還要去找羅辰。
卓青遠剛走,金建祥就帶領工人提前出發,隱蔽在工地邊上的小河溝邊里。卓青遠則去項目辦公室等羅辰,此時羅辰正去接盯梢的人回來。
事情已經確定無疑,繼續盯梢已無意義。
夜深人靜,北風乍起,寒氣逼人。
劉懷軍也真會挑時候,只是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與卓青遠面對面較量討不到便宜,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損招。
而且他也聽說,卓青遠這幾日忙著上面領導要視察工作,卓青遠鐵定不會離開養豬廠。
夜里十點多,劉懷軍帶著十來個人,乘著兩輛車來到工地現場。
這又是一段白天剛鋪裝好的水泥路面,昨天鋪裝完,就被他們毀壞過一次。
今天晚上他們再次來破壞時,仿佛特別有經驗,還事先穿好了膠底鞋。
下車后,有幾個人特別興奮,沖著鋪裝好,還未凝固的路面狂奔。跑的特別踏實,真正做到了一步一個腳印。
待所有人都陷入到破壞工作的興奮之中時,卓青遠大叫一聲“上!”,然后一群工人迅速地從小河溝邊便直沖上去。
劉懷軍這幫手下,原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基本都是縣城圈子里,一些不學無術,還未成家的毛孩子。
論功夫,連基本的馬步都不會扎。
論力氣,一口袋糧食都不曾扛過。
這樣一群人,哪里會是這幫工人的對手?再加上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把一些人直接嚇傻了。
“很好玩是吧?服不服?”
卓青遠沒動,他只是遠遠在看著。
眾人沖向工地時,劉懷軍守在車跟前沒動。
在金建祥帶人沖出來時,卓青遠卻順著河溝邊溜到車跟前。劉懷軍還沒反應過來,卓青遠就沖上去把他給擒住了。
“卓青遠你混蛋,你跟老子玩陰的。”
“誰他媽的跟你玩陰的,是你先跟老子玩陰的。”
卓青遠一邊說,一邊用膝蓋在劉懷軍的屁股上搗了一下。手里還扯著一根繩子,正用力地把劉懷軍捆起來。
“老子就是不服。”
“不服也行,昨天你們破壞過一次,今天又來搞破壞,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人都捆起來,挖坑。”
“卓青遠你要干什么?”
“還記得廣場項目上的兩具尸體嗎?是不是你的兄弟?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這些工人們今晚加個班,把這些路面底下全部挖好坑,再把你們埋進去,然后上面再重新鋪一遍。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還要讓車子每天都在你的尸體上壓來壓去,永世不得翻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