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約她出來喝酒,絕對是對她天性的解放。憋屈那么久,終于找到一個宣泄口。
眾人正忙著喝酒,劉銳輕聲地向卓青遠匯報。
“田雞已經摸清了杜書儀的活動軌跡。”
“田雞是誰?”郝書莉突然插話地問著,她只離開兩年,就像離開了卓青遠的核心圈。
“田雞就是田里的雞,只能聽得到聲音,卻看不見其蹤影。”
“杜書儀?世龍置業的總經理?”
“你認識?”卓青遠明知故問。
“我當然認識,那個老色批,想吃老娘的豆腐。”
“吃就吃唄,你那塊豆腐,早掉灰里了。”
“放屁,老娘雖愛玩,也不是誰想玩就和誰玩。”
“現在好了,被狗舔了。你想玩,也沒人愿意陪你玩了。”
“你錯了,日本人是出名的講究。人家把里里外外都保養的干干凈凈,可不像你們那么糙。”
“扯遠了,劉銳你跟她說說具體情況。”
卓青遠向后靠了靠,并招呼著陸曼卿和其他幾人繼續吃喝。
“世龍置業項目爛尾,錢款全被杜書儀給卷跑了。孫宏坤也被卡在里面,拖欠不少工程款和工資。劉懷軍在當中橫插一腳,想別倒孫宏坤,結果被孫宏坤找人當街喂了兩粒花生米。”
“他瘋了?喪心病狂啊?”
“自從那件事之后,老大一直在華陽上學。家里只有玲姐和羅辰,哎……”劉銳嘆著氣。
“一年前我在廣州見過杜書儀,當時我還跟他主動打招呼,他沒理我。我記得當時他跟一個女的在一起,挺年輕的。”
“孫宏坤現在就是條瘋狗,誰靠近,他就想咬誰。”
“……”
郝書莉欲言又止。
郝書莉長長地嘆著一口氣,結束與劉銳的談話,扭頭去找卓青遠喝酒。
離開隊伍的日子里,別說是心里憋屈,身體也極度憋屈。兩年來,她從未像今晚這樣開心過,豪醉過。
幾人喝酒喝得迅猛,陸曼卿完全成了陪襯。
郝書莉邀她喝酒她也不喝,請她吃烤串她不吃,卓青遠勸其先回家她也不樂意,只是自顧自地坐著。
陸曼卿從未見過如此颯爽豪邁的女人,別說陸曼卿沒見過,整個夜市都找不出來像他們這一桌這樣的。三個人喝啤酒就像個抽水機,不限量地往里灌。
幾人喝著下正興,路邊突然停下來三輛車,從車上陸續下來十多個人男人。
他們剛下車時卓青遠倒沒在意,陸陸續續十幾個人站到一起,劉銳才提醒卓青遠看看他們。
卓青遠囑咐郝書莉和陸曼卿坐好,他從桌子上摸著兩個酒瓶站了起來。
車上下來十幾個人迅速地向他們圍過來,卓青遠和劉銳首先站起來,又往邊上的空地挪了挪。
他們倆沒準備躲,只是不想連累郝書莉和陸曼卿。又或者說,他們嫌她們倆會礙手礙腳。
一群小伙子沖著卓青遠和劉銳快速稱動著,他們每人手里又都拿著東西,對方很快將兩人團團圍住。
郝書莉仍舊淡定地喝著啤酒,像是在觀看一場比賽。
陸曼卿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飯店的老板也是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觀望著。
因為離座位大概有十幾米遠,陸曼卿看到有人倒下,她站起來瞅了瞅,擔心那人是卓青遠。當看到那人手里面還拿著棍子,才稍稍放下心。
接著三分鐘,五分鐘過去,地上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原本兩人被圍得嚴實,此前看不清的身影也逐漸明朗。直到十幾分鐘過去,劉銳和卓青遠才再次回到座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