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句的含金量還在上升,對卓青遠來說,生活處處是學問。
金巧這個問題,讓卓青遠感覺到頭皮發麻。不過他心里清楚,金巧之所以這么問,肯定有人嘀咕了什么。
“你聽誰說是有人報警?”
“派出所的人說的。”
“派出所說是我報警的嗎?”
“我聽別人說的。”
“你是聽誰說是我報的警?”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高老師家里?當時書記也在。”
“對,我是在高老師家,這又能說明什么?”
“天黑時,你去超市買東西,當時你看到超市有人在賭錢。那會我想跟你多說幾句,你根本沒搭話,直接走了。”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卓青遠討厭跟她嚼舌頭,可是這話,他不能說。否則,金巧還不得原地暴雷。
“那是因為我要趕著回去吃飯,夏家正在商量訂婚的事。”
“不是你,你緊張什么?你是不是做賊心虛?”
“我警告你啊,你不要血口噴人。就這么點事,真要是我,不用你說,我也會承認。不是我,就不準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不是你還能有誰?那你說是誰?”
“你少詐我,是誰?我怎么會知道?”
卓青遠扭頭便走,他原本好心探望毛利,試圖給金巧提供些現實意義的幫助,沒想到她狗咬呂洞賓。
他突然覺得金巧像個潑婦,邁起了不講理的路子。
離開醫院,卓青遠一肚子火,他給劉銳打電話詢問情況,并說自己先回去了。
天黑時,黃曉娟和卓品超也回來了,醫院暫時沒事,他們倆留在那也是無用。
晚上吃完飯,卓青遠繼續和黃曉娟商討改造方案。
第二天上午,劉銳帶著小蓮重又回來。離預產期還有二十天,折騰半天虛驚一場。
送走小蓮和卓品超等人,卓青遠準備帶著黃曉娟的改造方案去京城賠罪。
臨走之前,卓青遠又去找一趟高書松。金巧那天的話,他覺得是有人故意在金巧面前嚼舌根。
他得提醒高書松,讓他一定要沉住氣。
接著卓青遠飛往京城,一份改造圖紙,即刻消解夏七的怨氣。
不管是直男還是曲男,討女人歡心只有一個要訣。
知其軟肋,手拿把掐。
夏家的軟肋正是大伯一家,訂婚之事因夏老伯而起,也因他而落。
不過歸根結底,卓青遠是仁慈的,如果他寧折不彎,這事定然沒有回轉的余地。
夏七也是寬容的,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就抬手放過。
男友之情,貴在包容和理解。
回到林陽,卓青遠先去看望劉蕓。他們年前已經約好聚一聚,如果不是當中插一曲提親的事情,他該和夏七一起來的。
劉蕓這個年過得并不愉快,兩個女兒都已成家,家里只有她和古國平,兩人還鬧得唇齒不讓。
人處在什么位置,就會有同等階級的煩惱。
以前劉蕓開著一家包子店,每天圍繞著包子店轉,一日事一日畢。
自從開起連鎖店,整個人的思維方式也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