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守在寢房的門口,里面隱約傳出紀長安的笑聲。
“你今日是怎么了?就這么喜歡?”
紀長安繼續撫摸著黑玉赫蛇身上的鱗片。
黑玉赫將她的身子纏得更緊了一些。
它的舌尾緊緊地勾著紀長安的小腿,將她的衣裙往上蹭。
而紀長安被它纏著,任由它的蛇信子在她的脖頸上鬧騰。
月光落在寢房之中,輕柔的帳幔里,高懸著一條龐大的蛇影。
蛇影翻騰,他的頭頂,隱隱冒出兩只角。
風吹過院子里,落花飄進微微敞開的窗中。
紀長安被黑玉赫鬧了一個時辰,這才受不住的睡了過去。
夢里,她依舊躺在夢中男人的懷里。
但紀長安這一次淡定了許多。
她深吸了口氣,總覺得無論白天還是黑夜,總是被人抱著,被蛇纏著。
但這一次,夢中的男人似乎興致很高,但并沒有對紀長安做些什么。
“夫人今天很香,往后每天都該這樣香香的。”
他讓紀長安靠在他的懷中,一同坐在桃林里,靜靜的看了大半個晚上的桃花飄落。
要天亮時,男人親了親紀長安的額,他特別的愉悅,
“夫人這般討好本君,本君很歡喜,夫人該賞。”
紀長安:???
她做了什么?居然讓這個男人這么高興???
第二日紀長安剛醒,床頭便放了一大堆的禮盒。
她還來不及看,就聽立春來報,說媒婆上了門,想要詢問大小姐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
紀長安起身,任由赤衣和橙衣替她穿衣裳。
她對立春說,
“你去告訴媒婆,自古以來,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哪能自己做主?”
沒得說,這個媒婆上回與紀淮接觸了一次。
紀淮透露出要退婚的意思后,她肯定轉頭便去找了那個女人。
今日媒婆上門來,詢問紀長安,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肯定也是那個女人授意的。
紀長安既不說她要退,也不說她不退。
只說了這么一番模棱兩可的話,讓那個女人自個兒猜去吧。
吩咐完立春。
紀長安坐在了梳妝臺前,任由赤衣自告奮勇地給她梳頭。
她就不信,這么傻乎乎的幾個丫頭,就跟青衣一樣的遲鈍單純。
還能夠給她的頭上梳出一朵花來!?
紀長安任由自己的頭發,被赤衣和橙衣倒騰來,倒騰去的。
她看向銅鏡中,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
說實話,紀長安昨天陪著黑玉赫玩了一個時辰。
她的脖子上,全都是黑玉赫用蛇信子和它的毒牙弄出來的紅印。
黑玉赫倒不會用它的毒牙,使勁的咬紀長安。
它只會輕輕的咬著紀長安脖頸上的肉!
會留下一些印子的。
紀長安覺得很正常。
她根本就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鐘媒婆心急如焚的等在前廳里。
她按照上頭那位的吩咐,來試探紀淮的意思。
是否真的要退了紀長安與聞夜松的婚事?
但紀淮一早就出門去了寺廟,替亡妻續長明燈的香火錢。
想起這事兒,鐘媒婆心底便是一陣嘲諷。
紀淮這個蠢貨,倒是挺癡情的。
只可惜啊......
紀淮派人告訴她,關于紀大小姐和聞夜松的婚事,一切交給大小姐來安排。
鐘媒婆在前廳里左等右等,愣是等了兩個時辰,才見到姍姍來遲的紀長安。
當紀長安出現在前廳的那一刻,鐘媒婆的眼睛都亮了。
無疑,紀長安這樣的姿色,放在整個大盛朝來說,都是一等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