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紀府之中,紀長安也同樣昏昏沉沉的,沉在夢鄉里出不來。
她躺在一片桃花花瓣之中,身子無法動彈,渾身羞軟無力。
一陣清風夾雜著粉色的花瓣,吹動著她的裙擺。
露出了她裙擺之中,纖細白嫩的小腿。
她似乎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這認知讓紀長安心中很慌亂。
以往紀長安并沒有注意到,在夢中,她穿著的是什么。
想起上回,她戴著那一頂蛇形金冠進入了夢中。
紀長安意識到,只要她入睡時穿戴著的是什么,那么在夢中她大概率也會穿戴著什么。
夢中的男人俯身而下,地上落滿了粉色的花瓣。
他微涼的身子,懸在紀長安的上方,血色的眼眸,充滿了野性的看著紀長安。
這一刻,紀長安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看中的獵物。
早晚有一天,她會被他吃進肚子里。
紀長安的心中有些害怕,忍不住顫抖著問,
“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他已經這么看了她很久,一動不動的。
紀長安都佩服這男人的耐性。
又是一陣風吹過。
紀長安身上穿著的長袖翻卷起。
露出她雪白的藕臂。
男人忍不住抬起手,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紀長安的臉頰,
“夫人是在勾引本君。”
他的嗓音含著暗啞。
這話中雖然帶著詢問,但話里的意思卻是十分的篤定。
她那樣對他,就是忍受不住,想要的意思。
被迫躺在地上的紀長安,詫異的睜大了她的美眸。
“我哪里有?”
哪一回她進入夢中,不是被這個男人為所欲為?
紀長安一直都在拒絕。
可是很顯然,她的拒絕,在這個強勢的男人面前并沒有任何用。
今夜一入夢,她便是這樣一副姿態。
若是紀長安能動,恨不得爬起來,把自己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
并且還要離這個孟浪男人幾百丈遠才是。
就問她渾身上下所透露出的拒絕,哪一點像是在勾引他?
孟浪男人卻并不想聽紀長安的辯解,他垂下的眼眸,落在紀長安的唇珠上。
紀長安想要偏頭躲開男人的目光,可是她動都動不了。
只能夠又氣又羞的說,
“你不要亂來,我人在帝都城,你還是要講一些王法的。”
男人低頭,他的唇落在紀長安的唇上,不輕不重的貼著她的唇說,
“你們的王法管不了本君。”
“再說你是本君的君夫人,夫人想要與自己的丈夫親近,此乃天經地義之事。”
她是他下了聘禮的正經夫人。
她費盡心機討好自己的夫君,想要夫君的寵愛,這關王法什么事?
就算是寫王法的人,也管不了夫妻之間共赴鴻蒙。
“夫人今日也很香。”
男人的鼻尖,輕輕的嗅著紀長安的臉頰,一直到她的耳后。
“真想現在就給夫人。”
意思就是現在這個男人,還對她做不了什么?
紀長安不由的大大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個男人也只能夠在夢里輕薄輕薄她。
但實質上,夢中的男人與紀長安并不在一起。
他們每晚在夢中,他對她做的這一些親昵舉動,也僅只限于夢中發生罷了。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夫人現在還承受不住。”
男人在紀長安的耳畔邊低聲地說,
“本君不想讓君夫人受傷。”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夫人,他自然不可能就這么要了夫人。
夫人如今的身體還不允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