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等了很久了,你們趕緊的讓我進去見我阿爹。”
“不然的話,我讓阿爹把你們倆通通賣到窯子里去。”
以前紀有德進出這紀府,就跟進出自個兒家一樣。
什么時候他回自個兒的家,還要被兩個丫頭攔著,甚至還要經過紀長安的允許了?
等不耐煩了的紀有德,抬起腳,就要跨入紀家高高的門檻。
紫衣一腳,便將紀有德踹了出去。
她扭著腰身,一雙眼睛里帶著冰冷的眸光。
說實話,這紫衣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臉上的表情猙獰又冷漠。
看起來還真有那么一些瘆人。
但是紀有德是誰?
他背靠紀家,手里有花不完的銀子。
就算是銀子花完了,只要讓他阿爹想想辦法,隨隨便便從紀淮與紀長安的手里弄一間鋪子來。
他又有了揮霍的銀錢。
這種比起尋常大少爺,都還要揮霍無度的日子,早就養成了紀有德囂張跋扈的性子。
他被紫衣一腳踢中腹部,往后退了兩步,從臺階上翻滾了下去。
紀有德爬起來,指著紫衣的鼻尖大罵,
“你這個賤婢,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等著,老子要把你賣到窯子里,老子還要叫一堆兄弟把你弄死!”
紫衣眼神冰冷的看著紀有德,
“我的賣身契在大小姐的手里。”
那個什么紀大管家,根本就賣不了她。
就算把紫衣賣了,賣到那個什么叫做窯子的地方,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紫衣呲了呲她的牙。
一口白森森的牙,閃著幽森森的光。
過了一會兒,青衣走過來,站在紀府的門檻里對紀有德說,
“紀大管家受了傷,如今正在府里頭歇息。”
“大小姐說,已經請了最好的大夫給紀大管家治傷,你有什么事以后再回吧。”
“不要耽擱了紀大管家的休養。”
紀長安不可能讓紀有德這個時候進紀府。
紀有德要硬闖也闖不進去。
他怒不可遏,指著藍衣、紫衣和青衣三個丫頭罵了半天。
但是這三個丫頭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便將紀府的大門一關。
紀有德氣的牙癢癢。
他長這么大,還沒有在紀府受過那么大的氣。
尤其是紀府的這些丫頭,哪個見著他,不把他當成二主子那般的伺候著?
毫不夸張地說,就算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頭。
紀有德也是想摸就摸,想兇就兇,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也就是紀長安不好做的太過分。
否則紀有德就算把紀長安怎么樣了,那也沒多大事兒。
他的底氣,就因為他阿爹是這紀府的大管家。
可是現在他的阿爹受了傷。
紀大小姐居然不讓他進府,去找他阿爹拿鋪子的地契?!
簡直豈有此理!
“一個小娘皮,居然也學爺們兒當家作主起來了?”
紀有德在嘴里罵著紀長安。
看著紀府緊閉的大門,他的眼睛在眼眶里咕嚕嚕一轉。
又轉到了紀府的后門。
既然前門進不去的話,他就走后門。
看守后門的那些丫頭婆子,他從小就熟。
紀有德在后門敲了半天的門,最后來了一個小廝。
他從后門鬼鬼祟祟的探出一顆頭。
見外頭站著的是紀有德,小廝便松了一口氣,
“有德哥,你怎么在這里?”
紀有德渾身都是氣,他推了小廝一把,像個主子似的大搖大擺,走進了后院,
“我阿爹受了傷,我怎么就不能來這里了?”
一臉諂媚的小廝立即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