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昂的這個位置,會時時刻刻的跟著阿爹,他現在被蛇咬了,正好給了紀長安一個機會。
將自己的人,頂到阿爹身邊的空缺處。
立春不似青衣那些彩虹丫頭那么木訥。
一看紀長安的眼神,她就知道大小姐是何意思。
于是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急忙去聯系米婆子。
紀長安又問起看著院子的小廝,
“往日里,阿爹早就起身了,昨日可是發生了什么?”
剛剛頂到紀淮身邊,補童子昂缺的那位小廝也不知道。
只說道:“昨天晚上是子鳶姐姐伺候的,奴才不知情。”
紀長安立即會意。
看樣子,童子鳶一天都按捺不住。
昨晚上就向她阿爹出手了。
紀長安轉身便要離開,她吩咐赤衣,
“打聽一下,昨天晚上童子鳶得手沒有。”
這府里的大小事,彩虹丫頭們是最清楚的。
等紀長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赤衣便已經將昨天晚上紀淮院子里發生的事情,打聽了個清楚明白。
她和青衣一個扮演紀淮,一個扮演童子鳶,就這么在紀長安的面前演了起來。
“老爺,您的甜湯!”
“這是書房,誰讓你進來的?”
“哎呀,老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將甜湯撒到您的身上了……”
“你給我出去!”
“老爺~奴婢起不來了~”
赤衣扮演著童子鳶,矯揉造作的倒在了青衣的懷里。
青衣扮演的紀淮則神情一震,猛地推開了赤衣,她用著紀淮的神態惱羞成怒,
“你,你給我出去!”
然后青衣有點失神的,背著雙手轉身走了。
紀長安坐在暖閣上,瞠目結舌的看著赤衣和青衣這兩個丫頭,在她面前上演的這一幕。
等赤衣和青衣演完,紀長安沉默了許久,才清了清喉嚨,問道:
“這,就演完了?”
赤衣和青衣兩個丫頭齊刷刷的點頭。
都說了這府里頭發生的大小事情,就沒有她們不知道的。
如果她們不知道,多問幾條……人就知道了。
紀長安又陷入了沉思,所以昨天晚上童子鳶是出手了,但是并沒有成功。
如果赤衣和青衣,就連紀淮臉上的表情,都演得惟妙惟肖的話。
那她阿爹的心中不是沒有什么漣漪。
紀長安覺得推倒他阿爹心中,為元錦萱建的神廟,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童子鳶這里可以暫時告一段落,讓童子鳶自己去努力。
紀長安又問赤衣,“紀有德人怎么樣了?”
她又想從紀大管家的手里搞兩銀子回來了。
赤衣還沒有說話,青衣就搶著說,
“紀有德封了,好像是被嚇瘋的。”
其實彩虹丫頭們看著紀有德,也沒有把他怎么著。
也就是挖挖眼珠子,割割舌頭,剁剁手指頭罷了……
結果紀有德就這么瘋了。
“紀大管家家里的人都快倒霉光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