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把這些東西贖回來,以及解決那一些姨娘們死后,賠給她們家里人的錢。
紀大管家就得重新回到紀府,重新坐回他大管家的位置。
紀大管家一直在尋找契機回去。
他讓紀婆子打聽到,新入府的那個蔡菱要給紀淮辦生辰宴。
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只要讓紀府亂起來,紀淮就會想起紀大管家。
自然會知道有紀大管家在,整個紀府才會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因此紀大管家還特意叮囑了紀府里頭的那一些丫頭小廝們,讓他們不必聽蔡菱的安排。
只要攪黃了這場生辰宴,紀大管家就會回到他原來的位置上。
曾經留在紀府里頭的那些丫頭小廝們,被紀大管家壓制了多年,自然不敢不聽紀大管家的。
他就在臭烘烘亂糟糟的家里頭等著。
等紀淮親自上門把他接回紀府去,重新打理偌大的紀府。
然而紀婆子臉色難看的對紀大管家說,
“咱們留在紀府里頭的人,都被那個蔡菱給打發去了莊子上。”
“蔡菱借口咱們的人不聽使喚,從紀家的莊子上又找來了十個人,聽安排的很。”
“所以……”
看著紀大管家那難看的臉色。
紀婆子很聰明的,不再將剩下的話說完。
其實她說不說完紀大管家都知道。
所以這場紀淮的生辰宴,還是在成功的走著章程。
紀府有他沒他,其實也沒有什么兩樣。
紀大管家坐在床上,張了張嘴,露出一臉呆滯的模樣。
仿佛受不了這個打擊。
紀婆子神不隆咚的上前,問紀大管家,
“那你說怎么辦?催債的已經上門了,如果我們沒有錢,把我們這宅子的地契拿回來,我們就得搬走了。”
紀大管家沒有回答,依舊呆愣愣的看著前方。
紀婆子干脆伸手推了一把大管家。
結果這一推,人家回過神來,一口老血噴到了紀婆子的臉上。
“啊!”
紀大管家就這么被活生生的給氣死了。
怎么能不氣呢?
他在紀府里經營了幾十年。
一輩子就搭在了這個紀府里,自認為自己的身份角色十分的重要。
不僅能夠上拿捏主子,下震懾奴才下人們。
整個紀府他只手遮天。
他說往東,主子下人們就不能往西。
紀大管家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可是現在紀婆子告訴他,這世上沒有誰是失去了誰不行的。
“啊啊啊啊啊啊。”
紀婆子摸著紀大管家沒有了氣息的鼻下,只感覺到天都要塌了。
他們家現在該怎么辦?
欠了一屁股的債,所有的東西都抵押去了當鋪。
原本以為只要大管家好了之后,就能夠繼續回到紀府去。
他們家也有了翻身的本錢。
結果現在紀大管家被氣死了。
怎么辦?
在紀府歡歡喜喜的,開始給紀淮過生辰宴時。
紀大管家的死訊,傳到了長安這里。
紀長安站在寢房內,摸著上方垂落下來的碩大黑蛇腦袋。
她白嫩的手,輕輕的撫摸蛇身上的黑色鱗片。
傾國傾城的臉上,都是溫柔的笑意。
背后的蛇尾一掃,滑入紀長安的雙腳間。
她的身子一顛,騎在了蛇尾上。
蛇頭湊過來,吐出蛇信子,露出的毒牙咬住了紀長安的肩。
她肩頭的衣衫落下,雪白的肩露了出來。
“今天晚上不能陪你。”
紀長安側頭,把衣裳拉了回去,
“阿爹過生辰,府中請了戲班子,我們要去看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