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出讓紀長安臉紅心跳的話,或者是做出什么孟浪的事情來。
除了紀長安提著裙擺走上臺階時,黑玉赫伸手扶了扶紀長安的手臂。
但也是舉止有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親昵。
紀長安與黑玉赫一路走進園子。
她看著黑玉赫問,
“那你為什么又在這里?你不是住在我家嗎?”
“紀老爺說莊子上能安靜讀書,讓我過來安安靜靜的讀書。”
說白了,其實紀淮知道紀長安要去莊子上查視。
所以他把黑玉赫也打發了來。
就想著讓女兒多看看黑玉赫,多了解一些黑玉赫的好。
這是紀淮在給女兒和黑玉赫制造互相認識了解的機會。
紀長安瞬間明白了阿爹的用心。
她忍不住在心里大喊,這還用得著制造機會,讓她了解黑玉赫嗎?
阿爹這是在把她這個女兒,往狼口里送啊。
不過她再看向黑玉赫,他背后背的書袋沉甸甸的。
當真不像是要出來折騰她的樣子。
說不定,人家真的打算下場,玩玩人間的科舉?
畢竟黑玉赫看起來好正經的樣子。
紀長安悄悄的松了口氣。
是她想多了。
一看到黑玉赫的這張臉,就會往那些羞恥的事情上想。
沒準兒人家真準備改邪歸正,要當個入贅的狀元郎呢。
不要想看了男人的志向。
男妖孽的志向也一樣很重要。
它可以讓一個人,從滿腦子的羞恥之事,變得發奮好學。
這就是志向的力量。
紀長安有點兒唾棄她的小人之心。
到了她的住處,她朝著黑玉赫微微屈身,
“那黑玉公子,我就不打擾你用功讀書了,你請便。”
這園子里,屋子多的是,黑玉赫想要睡哪兒都成。
他這么大個人了,有本事能混到她阿爹贊賞有加的地步。
應當也是不需要紀長安照料的。
黑玉赫朝著紀長安拱手。
一言不發看著紀長安帶著一大群丫頭轉身離開。
他并沒有跟上來。
黑眸幽深如潭。
看樣子,一切都很正常,兩個人表面上似乎沒那么熟。
但是等紀長安進了屋子,就發現黑玉赫已經坐在她的寢房中。
他坐在案桌邊,正在挑燈看書。
紀長安一愣,看著黑玉赫的側臉。
無疑,黑玉赫的皮相是很漂亮的。
無論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他都是那種陰柔中透著凌厲,俊美中帶著威儀的貴氣的人。
尤其是黑玉赫,情動的時候,與此時此刻正經用功的時候。
都相當的能蠱惑人心。
紀長安走過去,對黑玉赫輕聲的提醒:
“你怎么跑到我這兒來了?你自己沒有屋子嗎?”
“是要我給你準備屋子?”
那他方才怎么不說?
黑玉赫理所當然的放下手里的書,轉身看向紀長安。
他坐著,紀長安站著。
屋外是沉沉夜色,間或有丫頭們走來走去的腳步聲響。
黑玉赫微微仰面,看向紀長安,
“夫人。”
紀長安聽不得這個,她紅了紅臉,
“別瞎叫,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按照人世間的規矩,紀長安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黑玉赫變成了人,整天“夫人”“夫人”的叫她。
讓人聽到了,不知道會引發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