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這座宅子里,也就我們幾個相依為命。”
“你安分守己,不要來爭搶屬于我的,你想要的,我自然會給你。”
紀長安給的,那是她愿意拿出來的。
但紀長安不愿意給的,蔡菱不能去搶。
除此之外,紀長安不會管蔡菱從別的女人手里,都爭搶了些什么東西。
只要不動紀長安的利益。
她們就會是最好的盟友。
蔡菱雙手撐在地上,給紀長安重重的磕了個頭。
再多的話說出來,在她與紀長安之間都會顯得很多余。
從一開始,蔡菱和紀長安就是充滿了對彼此的提防與算計。
所以這一刻,蔡菱說太多會讓自己很不真誠。
那就從這一刻起,再看將來。
等蔡菱離開,紀長安才抬手拿出筆來,直接將蔡菱的名字寫在了族譜上。
她的身后,黑色的蛇爬上來。
蛇腦袋搭在紀長安的肩上,“嘶嘶。”
它吐出猩紅色的分叉蛇信子。
不過只是須臾間,碩大的三角形蛇腦袋,就緩緩的形成了一張有著冷白皮膚的人臉。
黑玉赫的雙手,抱住了夫人的腰。
他坐在她的身后,依舊是腦袋搭在她的肩上。
立春送完了蔡菱,走回來。
她看了一眼大小姐身后的男人。
立春的心中有點兒火氣。
好啊,這就是那個夜夜往大小姐深閨中闖的浪蕩書生。
就他每夜都要偷入大小姐的香閨,可怎么考狀元?
更何況,這個男人也太不知禮義廉恥了吧。
他還沒入贅紀家呢,就對大小姐做出這般親昵之事。
立春憋著氣,杵在大小姐的面前。
恨不得拿繡花針,把黑玉赫抱著大小姐腰的手扎爛。
“怎么了?”
紀長安的頭都沒抬,只是一邊寫字,一邊詢問像塊石頭擋著她光線的立春。
立春悶悶的問,
“要是老爺不同意納蔡菱為妾室怎么辦?”
“他會的。”
紀長安將手里的族譜合上,回頭遞給身后黏著他的男人,
“你去,讓阿爹納了蔡姨娘。”
黑玉赫一抬眸,如畫中人一般好看的眉眼中,有種懶勁。
沒什么動力。
雖然是夫人的吩咐,可是夫人要他干活兒,他還是需要一點好處的。
紀長安親了親黑玉赫的臉頰,
“去嘛,雖然很不容易,但是我的海口都已經說出去了,你辦得到的。”
“夫君~~”
黑玉赫不是很滿意。
就一跟臉頰親吻,這點兒好處也太少了。
不過他很受不了夫人對他撒嬌。
只要夫人一喊他“夫君”,他全身都會是酥酥的。
舒服得讓他恨不得鱗片全都張開。
黑玉赫拿著族譜,懶洋洋的離開了。
等他到達紀淮的屋子里,紀淮還以為宿醉,躺在床上睡覺。
“紀淮!”
粗大的黑蛇盤在紀淮的床邊,口吐人言。
紀淮猛然睜開了眼,睜大了眼睛看著床邊的大黑蛇,
“蛇,蛇君?”
他匆匆坐起身,跪在床上,朝著黑玉赫磕了幾個頭,
“蛇君,您又入小子的夢了。”
“你姑奶奶說她很喜歡蔡菱,讓你納了蔡菱為妾室,你姑奶奶把族譜都寫好了。”
一本族譜,被丟到了紀淮的懷里。
黑玉赫充滿了威脅的吩咐紀淮,
“你敢不聽話,就是欺師滅祖,不忠不孝之輩。”
紀淮一愣,急忙慌張道:
“小子不敢,小子遵姑奶奶的命。”
這肯定是紀家的列祖列宗的意思,由蛇君代入夢中來傳達給他的。
就是不知道是紀家祖上的哪位姑奶奶......
先祖之命,尊師重道的紀淮不敢違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