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啟宇冷靜了下來之后。
他才覺出困難。
他想要進入紀家見紀長安,與紀長安訴衷腸。
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
原先從紀家細作報上來消息中,紀長安就很少出自己的院子。
她很廢,在自個兒的院子里,連自己的丫頭都管不住。
因而紀長安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親力親為。
包括給自己縫補衣裳等等。
當然,那是以前。
現在埋伏在紀家里頭的細作,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了消息。
以前,偶爾會有杜鵑和紀婆子的消息傳出來。
但最近兩人不知道做些什么,也沒什么消息送出來了。
所以元啟宇要見紀長安并不容易。
他這樣貿然上門,紀家的門童當然不會讓他進去私會紀長安了。
可等著紀長安出門,也不太現實。
而且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首先紀長安就很少出門。
即便出了門,也是坐在馬車或者是軟轎內。
她去莊子上住的時候,也從不出來轉轉。
元啟宇曾經在紀家的莊子外面,一直守株待兔。
可也沒有見紀長安這只兔子主動的出過莊園的門。
那現在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個辦法......
元啟宇的目光充滿了堅毅的看著紀府的牌匾。
他要趕在紀淮招贅的前面,將紀長安攏入懷中。
只要紀長安自己提出,死活都要給他做妾。
紀淮也沒有辦法。
元啟宇捏著拳頭轉身就往回走。
紀長安,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
身后的紀府里,紀長安因為擺了元錦萱一道,讓元錦萱至今無法自證清白,而被困在了皇宮之中。
她的心情大好。
正要陪著阿爹用膳,飯廳門口,黑玉赫高大挺拔的身子出現了。
紀淮不由自主的站起身,“阿赫。”
可能是因為血脈壓制,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一些什么原因。
紀淮越是面對黑玉赫,越是有一種大氣不敢喘的拘謹謹慎之感。
他親熱的讓出主人位來,
“阿赫,你坐這里,我們一起吃。”
蔡菱伺候在紀淮的身邊,她的名字如今已經上了紀家的族譜,是紀淮的半妻。
因而也能在紀淮的身邊坐下吃飯。
見紀淮讓出了主人位,她也跟著端碗,往下一順位挪。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蔡菱沒有問。
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并且紀長安還多給了她這樣高的名分。
蔡菱已經別無所求了。
至于這紀府之中,還有些什么彎彎繞繞與秘密,那不是蔡菱這個身份的人,能多嘴多舌的。
紀長安就喜歡蔡菱這種腦子不差,心眼多,卻又相當安分守己的人。
這種人很好用。
至少有蔡菱在紀淮的身邊,紀淮最近往寺廟跑的次數都少了。
也不三天兩頭的往寺廟送冤枉錢,給元錦萱做法師,點長明燈什么的了。
這很好,寺廟的方丈可是元錦萱的人。
只會搞阿爹的錢。
黑玉赫很自然的走到了主人位,坐下。
紀長安坐著沒動,站著沒敢坐的紀淮,便看了女兒一眼。
他如此小心翼翼,打心眼兒里怵阿赫,女兒卻顯得自若多了。
“長安。”紀淮暗示紀長安站起來,“不可如此沒規矩。”
紀長安剛要站起身,給黑玉赫行禮。
黑玉赫抬眸,一雙嚴厲的眸子看向紀淮,
“就你話多,用膳。”
敢兇他夫人?!
活得皮癢了?
紀淮被這么一看,立即坐了下來,心中還莫名其妙的有著惴惴不安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