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算是我們家的宅子了?”
“這只是一張地契的問題,當年紀夫人死的時候,就說了把這座大宅子送給我們聞家的”
一邊說聞夜松,又得意洋洋起來。
他搬出了紀夫人,就看紀長安的人怕不怕?!呵。
花班早就被紀長安叮囑過應該怎么說。
紀長安知道花斑這些“人”,可能辦事是一把好手。
但是腦子總是缺少那么一根筋,不會靈活變通。
所以聞夜松和聞家人該有的所有反應,紀長安都料到了。
這個時候,花斑知道該如何應對聞夜松的這話。
他冷笑了一聲,
“紀夫人?你說的紀夫人,不就是你們家的小妾嗎?”
“整個帝都城都傳遍了,你們家居心叵測,你們居然把一個小妾送給了我們老爺做正頭娘子,呸!她配不配呀?”
這些可都是大小姐教給花斑的話術。
面對文佳人的無賴,不一定能起作用,但是肯定會讓聞家的人著急。
果不其然,花斑這么一說,聞夜松和聞母都急了。
聞母也不顧自己剛剛挨了打,跳起來說,
“怎么就不配了,紀淮喜歡元錦萱,他是八抬大轎娶了元錦萱做正頭娘子的。”
要是讓所有的人都認為,元錦萱根本就配不上紀淮。
那么元錦萱在紀家的威信就會大打折扣。
元錦萱曾經說過的話,作出的承諾也就沒有了震懾力。
那么聞家人所住的這套宅子,就當真不算他們聞家的了。
花斑哪里管那么多,他一腳踹到了聞母的肚子上,
“老子只看地契辦事,地契上寫的是誰的名字,那就是誰的宅子。”
“現在這座宅子的地契,寫的是我們大小姐的名字!”
“讓你們搬就搬,看到老子身后今天帶了這么多條兄弟沒?”
花斑抬起下巴,指了指身后,
“我們大小姐心地善良,擔心你們聞家的東西太多,讓咱們兄弟幫你們搬家。”
他也不再跟聞母掰扯,元錦萱究竟配不配得上紀淮?夠不夠這個資格做紀家的家主夫人?
那都不重要了。
都是五六年之前的事,老黃歷還翻出來有什么意思?
現在的紀家,可是紀大小姐當家作主!
大小姐吩咐了,今日必須把聞家的人趕出宅子。
于是花斑一仰手,他身后跟著的數條兄弟,便扭著腰沖進了聞家。
這個搬柜子,那個抬床上的被子。
他們也不管東西貴重不貴重,反正在花斑弟兄們的眼里,這些東西都是一樣的價值。
那便是毫無作用,沒有雞蛋的一根毛貴重。
所以花班的弟兄們,拿到了聞家的東西就直接往大門外丟。
聞夜松氣急敗壞的大聲的吼,
“紀長安絕不會如此待我,你們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
“趕緊的給我把東西放下,那很貴的!”
聞家現在沒有多少錢。
很多東西都還是聞家人從元錦萱還當紀夫人的時候,積攢下來的。
這些人不識個好歹,便是連價值幾百兩的花瓶,都是往地上直接摔的。
再讓他們這么大肆破壞下去,聞家人可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最后聞夜松和聞母無奈,為了搶救自家的貴重物品。
只能夠匆匆地從聞家跑出來,接住那一些直接往地上摔的花瓶、字畫等等。
他們一出來,雙青曼和聞歡聞喜,也被花斑的弟兄們提著后領子丟了出來。
大門在聞家人的面前砰的一關。
從此往后,這座宅子就與聞家的人一丁點的關系都沒了。
而聞家的人,正式居無定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