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千金大小姐,究竟和誰一同在里面?”
包廂內若有似無的聲音消失了。
緊接著,響起一陣腳步聲,紀長安拉開了房門。
她神色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擋在屋外元啟宇,
“吵吵嚷嚷的,元大人成何體統?”
元啟宇瞧見紀長安臉頰緋紅,衣衫卻是整整齊齊的。
他怒不可遏,仿佛抓住了妻子在偷情一般,指著紀長安,
“你剛剛和誰在房里?”
“與大人何干?”
紀長安平端雙手,被黑玉赫打扮的一身珠光寶氣。
她的穿著比起做官的元啟宇來,更是氣勢凌人。
都說盛大的裝扮,能夠提升一個人的氣勢。
大概說的就是紀長安現在。
元啟宇生氣道:“你方才不是才讓你的丫頭堵我,說男女大防,不能私相授受?”
“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么?”
紀長安不由得笑了,
“我與自己的未婚夫婿出來飲茶,聽幾首南方小調,同男女大防又有什么干系?”
“元大人這管得也太寬了些,竟還管上一個小小的商戶女,與自個兒未婚夫婿的事兒了。”
元啟宇張了張口,竟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他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京兆府的官兒,來這里是找紀長安商談,關于聞家告她一事。
紀淮有看中的贅婿,那書生據說才高八斗,見解獨到,見識廣闊。
他被紀淮夸上了天。
大盛朝的文官官場無人不知黑玉赫。
整個帝都城都知道,黑玉赫就是紀淮新看中的贅婿。
紀長安與黑玉赫相伴出游,這合乎情理之中。
元啟宇憋了半天,嫉妒燒昏了他的理智,
“你們尚未訂婚,你便稱呼他為你的未婚夫婿,你這便是有傷風化。”
紀長安稀奇了,“這便不該了呀?那你當眾與我撕吵,就不傷風華了?”
她的背后,微涼的胸膛上前,黑玉赫貼在紀長安的背上。
俊美的書生,鬢角邊還簪著嬌艷的梨花。
他的雙手親昵的抱住紀長安的腰,整個人與紀長安貼得極近。
元啟宇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一股痛楚吞噬了他,
“你,你們怎能如此親昵?”
“元大人失心瘋了不成?我們如何親昵了?”
紀長安笑著,將身子軟軟的靠入黑玉赫的懷中,行徑習慣成了自然。
從外人的視線看,就只能看到紀長安露出門扉的一點裙角。
黑玉赫的身影根本看不見,
自元啟宇的視角,卻是將黑玉赫看得清清楚楚。
紀長安笑話元啟宇,她與黑玉赫這就算親昵了?
不,真正親昵的,是黑玉赫方才說,今天晚上居然要把他的內丹,塞到她的那里面去。
......
紀長安一想起,臉頰就通紅的不成樣子。
只想著怎樣回絕了黑玉赫這個老變態。
連元啟宇都不想再繼續搭理了。
元啟宇痛心疾首,指著紀長安要罵她是個婊子娼婦。
青衣一伸手,就打了元啟宇一個耳光,
“你還不滾?”
“耽誤了我們大小姐與黑玉公子的幽會,你擔待得起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