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還沒搞明白,它今日閑閑溜達過前門,為何莫名其妙就被這兩條小東西攻擊?
但它們打它,它自然要回擊。
它又不是一條吃素的銀環。
又聽這兩條小東西哭著喊立春阿娘,雨水才松開了它們。
兩條小東西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立春的處哇哇的哭,
“阿娘,你看阿爹把俺們打的。”
“阿娘,俺的皮差點兒被阿爹剝了。”
雨水懵懵的站著,迎接到立春的目光,他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皮,
“姐姐,這倆小子打我,我才教訓教訓它們的。”
立春有些心疼,看著才到她腰高的倆小孩兒。
原本兩個眉清目秀,長得白白凈凈的倆孩子,這會兒被雨水打的鼻青臉腫。
前門處更是宛若遭遇了什么自然災害般,青石板都被擊的碎裂了好幾塊。
立春知道雨水是會武功的。
似乎武功還挺高強。
“你怎么這樣打孩子?”
立春不贊同的看著雨水。
倆小孩兒立馬哭唧唧的點頭。
就是就是,阿爹差點兒把它們扯斷了。
啊啊啊。
它們鼻青臉腫的臉上,含著兩泡眼淚,一哭,可真是心疼死人了。
雨水委屈的低下頭,它被兩條小東西莫名圍攻,它還被姐姐罵了。
它再也不是立春姐姐最疼愛的那條蛇了。
好氣。
立春見雨水這個樣子,心里的氣登時消了一大半,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雨水,
“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也跟孩子置氣?”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好像受傷了。”
今天府里的流言蜚語,立春也聽了幾耳朵。
她大約猜到一點兒,兩個小門童為什么會和雨水打起來。
但這能怪誰啊?
還不是雨水自己,把今天清晨發生的事情講了出去。
這才讓這種話亂傳,越傳越離譜。
立春是想生雨水的氣來著。
可是見雨水這副無辜委屈,還紅了眼眶的模樣。
她又氣不起來。
雨水這個人,有時候清澈像個孩童。
等她安撫好兩個哭唧唧的小門童。
答應會送他們倆一人一個雞蛋,兩個小門童這才破涕為笑。
它們高興的繞著曲線路徑跑了。
立春牽起雨水的手,看著他手背上的兩個牙洞。
“怎么好像是被蛇咬的?”
立春頓時慌了,“怕是有毒的,哎呀,你怎么不早點兒說。”
雨水紅著眼圈兒,“姐姐,就是蛇咬的。”
“那倆崽子不是人!”
打它,還騙姐姐的兩個雞蛋。
雨水要告發它們!
立春抬起手,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雨水的額頭,
“欺負小孩兒不算,你還亂說話!”
“快些,我帶你去看大夫。”
她想著這么久了,雨水不知哪兒被蛇咬的,至今還沒有毒發。
那這蛇毒應該不是很厲害。
但她還是不放心,要帶雨水去看看大夫才行。
但她拉雨水,沒有拉動。
于是立春回頭看向雨水。
雨水的神情緩和了一些,認真的說,
“姐姐,沒事兒的,我比它們毒。”
看立春姐姐緊張它的樣子,雨水心里的戾氣消散了不少。
太好了,它還是姐姐最疼愛的那條蛇
“那也不行,還是得看看,你聽話。”
立春冷了臉,強行的拉著雨水出了府去找大夫。
雨水一臉的無奈。
等到了醫館,它見立春正在掏荷包,似乎要付什么診金?
哦,雨水秒懂。
人間的規則之一:男人,哪兒能讓女人給他付賬?
它立即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金元寶,
“姐姐,給。”
立春差點兒被雨水嚇死,結結巴巴的問,
“你,你偷大小姐的金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