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頭被伺候的主子強行要了身子。
這根本就沒多大的事兒。
哪家大戶人家里,沒有出過被主子強了清白的丫頭?
一個田怡萱根本翻不起多少的花浪。
付大儒輕輕的拍了一下紀淮的肩,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被欺騙了這么多年,你受不住這個打擊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紀淮氣的磨牙,
“這么多年,元錦萱從紀家拿了多少錢給元家,我甚至都沒有統計清算過。”
“一個來鳳酒樓肯定是不夠抵債的。”
就算加上其余洪家人所有的名下資產,也不夠。
“師兄,我從今往后要與元家勢不兩立。”
付大儒頭疼的看著這個小師弟,他愛也愛得赤忱,恨也恨的純粹。
“我要告訴師門所有人,從今往后跟我要好的,都不能和元家人要好。”
紀淮要放話出去,跳起來就主打一個:跟我玩,就不能跟元家玩。
付大儒拿紀淮沒辦法,“行行行,那我給老師去信,讓老師也遠著點元家。”
他與紀淮都出自齊老門下。
齊老桃李滿天下,門下學子遍布大盛朝,并占據了大盛朝的半壁江山。
甚至不少王爺郡王,大世家等等,都以能入齊老門下讀書受教自豪。
齊老此生最得意的門生便是付大儒。
最疼愛的學生就是紀淮。
紀淮一動嘴皮子,擺明了態度,至少同樣出自齊老門下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全都會和元家劃清界限。
這就叫做門第,讀書人們最是講究。
更何況紀淮多年來,就跟個散財童子一般,到處救濟寒門學子。
只要是個讀書人,就能到紀家的鋪子里,每日免費領取一碗米粥。
這是紀淮自拜入齊老門下的那天,就立下的誓言。
要不為了這個誓言。
齊老都還不愿意收下紀淮這么個毫無讀書天分,又喜歡讀書的......讀書人。
多年來,紀淮貫徹他曾經立下的誓言,不知救了多少寒門學子的性命和夢想。
所以這大盛朝的讀書人,態度都跟著紀淮偏。
紀淮說出要跟元家勢不兩立這話之后。
沒過半個時辰,元家大門口就被人潑了糞。
元家人這次虛驚一場,元家家主的臉上還略有些得意,
“要不還是我們家的娘娘手段厲害,拿捏住了賢王的心,便是我們元家的保命符。”
但元大朗卻是一臉的不高興,他看向身邊垂頭喪氣的元啟宇,又對家主說,
“阿爹,難道啟宇的前途就這么毀了?”
不能啊,他這一房最優秀的兒郎便是元啟宇。
如果啟宇當真被罷了官,不能從政,今后元家還有什么前途可言。
元家家主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目光落在垂頭喪氣的元啟宇身上。
正要說話,元二郎又沖了進來,
“阿爹,門外的禁軍都撤了,我們趕緊派人去找成飛。”
元家家主又看著憔悴不堪的元二郎。
二房這一支如今已經廢了。
一個元成飛失蹤,就讓二房雞飛狗跳,整日不得安寧。
大房這一支,元啟宇被罷了官職,近幾年估計都難返官場。
“急什么?”元家家主不搭理元二郎,只對元大朗說,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等王爺大事成了,咱們家迎來的就是一片嶄新的氣象。”
“到時候誰還記得田怡萱那個賤人?”
元啟宇抬起頭,聽到爺爺這樣說,他灰暗的人生終于有了一絲希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