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沒有動靜,但稀碎的哭泣聲小了不少。
花斑放下心來,敲了敲房門,轉身大步走了。
又到了給君夫人交房租的日子。
這次他和弟兄們找了一座屋子那么多的金銀財寶。
土匪花斑,加油!
今日也要力爭上游,不擇手段的往上爬。
紀長安用過了午膳,錢娘子也進了府。
她笑得前仰后合,“大小姐,您真該出去看看元家人如今的模樣兒。”
“元家家主快要被氣死了。”
在得知元大郎要被車裂,元家家主就帶著一家老小匆忙奔走。
甚至還沒有痊愈的元啟宇,也用輪椅推出了府。
他們先是去了賢王府。
賢王避而不見,甚至那個賢王側妃,都稱病未出。
元家一家老小,甚至都沒能進得了賢王府的門。
于是他們又去了皇宮門口,想跪求陛下赦免了元大郎。
“就在他們哭哭啼啼的,跪滿了宮門時,元大郎和京兆府尹就已經被車裂了。”
錢娘子笑得歡暢。
在得知元家對紀家做了這么多事后。
身為紀大小姐的人,錢娘子很難不痛恨元家。
紀長安安靜的坐在首座上,她的身上穿著繡滿了五彩斑斕花紋的黑衣。
在錢娘子笑完后。
她說,
“幫我查一個人,元家......過去所有的人口資料。”
“以及他們做下的惡,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
原本紀長安并不想多管閑事。
元家不止害了她紀家一個。
這么多年,元家作奸犯科的事情還少嗎?
紀長安只管報自己的仇,整她痛恨的人就成。
可是啞婆給紀長安的感覺,太過于復雜。
她自己又什么都不肯說。
所以紀長安想要查一查,這個啞婆與元家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
錢娘子含笑點頭應下。
過了一會兒,花斑又進來回話。
元家家主暈過去了。
紀長安面無表情的說,
“這就暈了?那他們家的報應還沒結束,接下來可怎么接受得了?”
她轉頭對錢娘子說,
“我這里還留著一批下人,打算全都打發了去山里伐木,我們的炭火生意可以擴大訂單的接收量了。”
紀家的府邸里,還有一部分原來的小廝和丫頭,并沒有被紀長安替換掉。
這些小廝和丫頭,在紀長安的上輩子,幾乎都奚落或者是羞辱、調戲過紀長安。
她將他們留在紀家,并沒有打發了出去。
可不是紀長安心軟,要留下他們。
而是這些丫頭小廝的背后,幾乎都站著一個小家族。
而這些小家族送進紀家的人之所以這么的猖狂,無非就是因為他們的背后有賢王府做靠山。
紀長安暫時還沒打算動賢王府。
她打算把這些小家族留在紀府的小廝和丫頭們,全都送進深山里頭,創造他們的一份價值。
紀長安笑著說,“錢娘子,天涼了,炭火的生意該好起來了呢。”
“啞婆。”
青衣清脆的聲音,在屋子的外面響起。
山瑤放下了手里金子做的九連環,十分殷勤地跑去開門,
“青衣姐姐,您找婆婆有什么事嗎?”
青衣的手里拿著一只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套用絲綢做的衣裳。
她將托盤交給山瑤,“這是大小姐吩咐給你們的,讓你們換上。”
聽到青衣說“大小姐”三個字。
屋子里面正在發愣的啞婆,仿若打開了什么開關一般。
她急切的起身跑到了門邊,向青衣打手勢。
青衣不懂得眨巴了一下眼睛,習慣性的看向山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