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到鐘掌柜的家門口,轎子還沒停穩,就見鐘家的幾個下人,紛紛背著包袱往外面跑。
“哎,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元二娘身邊的嬤嬤攔住了一個下人,橫眉豎眼的斥責那個下人,沒個眼力勁兒的。
見著了元二娘,居然都不過來拜見。
滿臉驚慌的下人,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心情拜見二主子?
他一把推開了嬤嬤,背著包袱就跑。
“哎喲,你個要死的,看我不告訴你們家的主子,打斷你的腿!”
元二娘身邊的嬤嬤,在鐘家人的面前是個慣會拿大的。
她還從來沒有被鐘家的人如此無禮對待過。
嬤嬤十分的生氣,轉過身站在轎子邊上,就對元二娘告狀。
元二娘也很生氣,這么多年她把鐘家管理的紀家鋪子,當成了自己的私產。
在鐘家人的面前,元二娘的姿態就像老東家一般。
鐘家的下人對她身邊的嬤嬤不敬,就是對她的不敬。
“走,隨我進鐘家看看去。”
元二娘從轎子里頭出來,帶著嬤嬤和幾個丫頭就進了鐘家的大門。
哪里知道,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鐘家,現如今一片蕭條。
凳子倒在地上,一地都是亂丟的花木碎石以及鍋碗瓢盆。
鐘家的下人們正背著包袱,在府里頭亂走。
元二娘和嬤嬤覺得不對,她帶過來的下人又攔住了一個丫頭。
“別拽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賣身器已經拿回來了,我要回家去。”
戰戰兢兢的丫頭,甩開了元家下人的手,背著包袱和另外幾個下人跑了。
元家的下人只能夠去打聽了一番,最后一臉菜色的跑回來,對元二娘說,
“鐘娘子瘋了,二夫人,我們得趕緊的回去,鐘家怕是出了大事。”
話還沒有說完鐘,娘子的手里就舉著一把菜刀。
菜刀上都是血。
她一邊揮著菜刀,一邊“啊啊”叫著,從后院跑了出來。
元二娘嚇得臉色慘白,和她的嬤嬤丫頭們趕緊的往鐘家門外跑。
但是還沒有等元二娘出門,京兆府便來了一群衙役。
同時來的還有兵馬司衛。
“全部都拿下。”
新來的京兆府尹一臉的嚴肅,指揮著衙役們上前,見人就捉。
兵馬司衛將鐘家團團的圍住,同時根據名單上的名字,挨個的去追早先跑出了鐘家去的下人。
元二娘被衙役拿住,她尖聲的高叫著,
“你們憑什么捉我?我跟這家人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可是元家的人。”
“元家的女兒乃賢王府側妃。”
新來的京兆府尹,充分吸取了上一任京兆府尹的教訓。
他是一個鐵面無私的正直人,自考取功名以來,也立志要做一個好官。
聽得元二娘這樣說,新京兆府尹一臉的冷笑,
“鐘家出了命案,怎么你就偏生這樣的巧,跑到了鐘家來?”
“你說元家的女兒是賢王側妃,此事與賢王府是否有干系?”
元二娘的臉一怔,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但是還沒有等元二娘想明白,她就被上了枷。
“啊,救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過是路過。”
反應了過來,元二娘在衙役手中拼命的掙扎著,
“我說錯了,此事同元家,同賢王府都沒有任何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