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實在話長,也太過于離奇。”
“你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且讓我們進去,同你慢慢的說。”
紀淮依舊一動不動,眼睛落在元錦萱的臉上。
元錦萱的眼中掛著淚,走到紀淮的面前,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淮郎,六年未見,你已經不認識妾身了嗎?”
紀淮的腳步這才動了動,身子有一些僵硬,眼眶微紅的側身。
讓元家家主和元錦萱進了紀家的大門。
紀長安眼中含著冷意。
看著元家家主和元錦萱,宛若主子一般。
大大方方的走在紀淮的前方。
紀長安落后半步,對身邊的蔡菱低聲的說,
“你以為童子鳶算個什么玩意兒?”
“你真正的對手才出現呢。”
渾身輕顫的蔡菱,一臉復雜的轉頭看向紀長安。
她的心中有著一絲的不解。
現在突然出現在紀家大門口的這個女人,可是紀長安的親娘啊。
對于任何人來說,自己的親娘出現,難道都不該激動到喪失理智。
甚至盲目的維護自己的親娘嗎?
為何她聽紀大小姐的這意思,似乎是在慫恿她與元錦萱爭?
紀長安面紗下的唇微微的彎起,悄聲的說,
“蔡姨娘,你可別這么看著我,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所以才將你留在紀家的。”
她早就知道元錦萱會出來。
這個女人一生好強。
當她知道紀淮有了別的女人,她肯定心中不會服氣。
紀長安數次打壓元家,逼著元家走上絕路。
就是為了把元錦萱給逼出來。
蔡菱,就是紀長安為元錦萱準備的大禮!
原本紀長安還想著給阿爹多弄幾個女人,在阿爹的院子里養蠱似的廝殺。
她要挑選出最終的宅斗魁首,來歡迎元錦萱的回歸。
哪里知道元錦萱這么沉不住氣,這么快就蹦噠著出來了。
好啊,蔡菱的戰斗力也不弱。
蔡菱見紀長安沖著她眨了眨眼,蒲扇一般的羽睫下,是一雙看好戲的眼睛。
她一瞬間便笑了。
她怕什么呢?
有紀家的大小姐給她做后盾,哪怕元錦萱莫名其妙的死而復生了。
蔡菱都有贏面。
并且贏面很大。
兩人就站在廊下,悄悄的說著話。
前廳的幾個人正在聊著,紀長安的丫頭進進出出的。
蔡菱看了一眼,廳里的三個人都在低頭抹著眼淚。
雖然紀長安與蔡菱兩人都沒有進前廳。
可是黃衣幾個,將前廳里頭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報給了紀長安與蔡菱聽。
簡單的來說,元家父女給紀淮的說辭,便是當年元錦萱的確是病逝了的。
但因為元錦萱常年服藥,他并沒有真正的咽氣,而是在棺材里頭醒了過來。
她被下葬了之后,便來了一伙盜墓賊,撬開了棺材把她帶走了。
盜墓賊知道他們撬的是大盛朝首富的夫人棺槨。
因而將元錦萱的墓盜了之后,便將墓穴又恢復成了原樣。
因此紀淮年年去給元錦萱掃墓,都沒有發現有什么異樣。
而元錦萱為何時隔六年,才會回到紀家?